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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曾拥有人生存盘的我,和拥有了人生存盘之后的我过得完全是不一样的人生。
西方的哲人曾说:“当真诚还在穿鞋的时候,谎言就已经跑遍了大半个地球。”我用人生存盘作弊,将自己包装成了一个天才,从此每天都在提心吊胆,害怕自己有一天原形毕露,变成这个世界上最大的笑话。
所以我全副身心都投入到了学习之中,从始至终我一直都是心虚的,因为我很清楚,我真正的成绩配不上那些荣誉。
我的世界一片空白,什么都没有,只有一个越积越大的谎言。
而从未拥有过人生存盘的我,此时就是一个并不出彩的普通学生,生命里面充斥着各种各样或大或小的烦恼。
被并不喜欢的男生骚扰、和闺蜜之间闹的别扭、永远都比自己优秀的弟弟……这些事情每单拎出来一件,对于青春期的我来说都是再要紧不过的事情,但对于现在的我来说,却是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甚至不足以我花费太大的心神在上面。
十年来压在我身上的巨石仿佛顷刻间消失了,我终于不用再假装自己是个天才,因为我已经失去了那些本就不应该属于我的荣誉。
现在我最该烦恼的是怎么回家。
这么多年过去了,我早就已经忘记了自己跟着楚致晟时住的地方是哪里了。
就在我站在校门口绞尽脑汁地思索自己之前住的到底是寅川路还是银川路时,一阵自行车铃铛叮铃铃的响声从不远处传来。
“卉卉。”楚琅骑着单车到我身旁停了下来,他看着我拿着手机,似乎是想要打车的样子,脸不由地耷拉了下来,有些委屈的样子:“你怎么又不等我?”
老实说我真不太习惯楚琅现在这幅样子,我虽然小时候和他的关系确实好过一段时间,但那都是多少年以前的事了?
我更熟悉的还是那个大多时候面无表情,有时候会对我蹙眉,似乎对我有很多不满的死人上司。
我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鸡皮疙瘩起了一手臂。
有些事情在我决定按下人生存盘之后,就被我彻底丢进了记忆深处的垃圾桶,我以为我一辈子不会再想起那些事情。
直到我再次遇见最初的那个,没有被人生存盘所带来的蝴蝶效应影响的楚琅……我想起了那带着清新洗衣粉味道的拥抱,和薄荷牙膏味道的吻,楚琅那时候靠我靠得很近,那吻就落在我的脸颊上面,那时候我和他的年纪都很小,我一直觉得这是小孩表达友善的一种方式。
如果不是后来我被他按在教室后排的座位上给吻透了的话,我可能一辈子都不会把自己和他的关系往那方面上去想。
楚琅可以是弟弟,可以是朋友,也可以是仇人。
一切的转变都是稀松平常的,可一但变成了爱人,我心中就会油然升起一种恶心的感觉,这种感觉叫乱伦。
“我忘记了。”对于这时候的楚琅,我理由的懒得找,他不是后来那个凡人且难缠的死人上司,这时候的楚琅,我说什么他都会信。
哪怕是很明显的借口,只要我给他一个理由,他都会无条件地相信我。“那你上来吧,我们一起回家。”
我看着他的自行车后座,我已经很久没有坐过了,心里别扭的要死,但面上还不能表现出来。
我没有犹豫多久,因为我是实在想不起家在哪里了,让楚琅把我载回去,是最好的选择。
于是我上了他的单车后座,手犹豫了片刻攥住了他的衣角,被他伸手握住直接揽在了他的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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