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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学楼下围着一圈灌木丛,阎知州怀抱着游因从二楼跳楼,灌木丛正好起到缓冲的作用。
不敢耽搁,阎知州迅速从灌木丛中起身,把游因扛在肩头,二话不说,拔腿就跑。
对在类似真空的黑暗中逃了有一段时间命的游因而言,月影和风声都变得亲切,能让人真切地感觉到自己还活着。
所以他也不太计较阎知州扛着他跑得这种不优雅姿势了。
甚至还有闲心抬头望向窗口。
屋内灯光大盛,却好像都被拦截在了窗口似的,没办法向外漏出一点。名不见经传的校长先生和一个高大的黑影并肩站在窗边,正居高临下地看着离开的游因和阎知州二人。
依旧看不清脸,背光的人影颀长纤细,衬衫被窗口吹入的风胡乱掀飞,身上透出一丝不悦。
他身旁的黑影,也就是教导主任,不知为何在光的笼罩下扭曲得不成样子,好像随时都会随风散掉一样,游因却能感觉到明显的视线黏附。
没有恶意的那种。
阎知州跑得飞快,脚下踩有风火轮,一转眼就飞奔回了教职工宿舍。
教职工宿舍也在学校院区内,只不过离学生宿舍和教室要稍微远一些。每个教室都拥有独立的一间小屋。麻雀虽小五脏俱全,每间小屋都是一室一厅一厨一卫的规格,能满足基本的生活需求。
游因的小屋在朝南方向,阎知州的则在朝北方向,两边颇有些距离,阎知州贪近,直接就把游因扛到了自己的小屋。
有没有私心就不好说了。
小屋也算安全屋,直至进入房间,那种被危险尾随的感觉才得以消解。
阎知州反手锁住屋门,把游因扛到客厅沙发那边放了下来,紧接着蹲在身前,细心耐心地检查起游因身上有没有伤。
灌木丛的树枝杂乱虬蟠,万一有些刺啊尖啊,很容易就割出血。
加上他刚才跑得急,说不定真伤着了游因。
不过还好,经检查,阎知州确认只是划破了一点外皮,不用一天就能恢复。
倏的,游因鼻端哼出一声轻笑。
阎知州抬眼看他,才发现这小子正懒洋洋地窝在沙发里,面含笑意地望着自己。
“要不要顺便检查一下纹身?”
意有所指的撩拨让阎知州紧蹙的眉眼慢慢平缓,手指捏了下游因腿腹软软的肉,他没有松开,而是翻转手掌,慢慢摸到大腿,一路向上。
用沉默的行动表达态度。
但他还是自觉的,遵守惩罚规则,阎知州没有真的动手做点什么,双手仅仅只是握住游因腰侧,俯身上前,把人抱在了怀里。
教室是阴冷的,阎知州的体温却很高,高出炎炎夏日的暖夜。游因怕热不怕冷,阎知州过高的体温于他而言有些超过了,他却没怎么抵抗,只在对方怀里扬起脑袋,有点倔脾气地说。
“好热。”
“嘀——”
阎知州腾出一只手把空调按开,适时堵住游因这张老热衷于破坏气氛的小破嘴。
终于抱到人了,阎知州这阵子游因维生素缺失的厉害,每天都半死不活的,仅能靠看一眼游因续命。如今终于重获荣宠,他是半点也不可能撒手。
游因老早被他养出了习惯,所以只是象征性地反抗了一下,就蔫蔫巴巴地由着他折腾了。
就这么安安静静地抱了一会儿,沉寂半晌,沉默寡言的阎知州才记得开口,把自己救人的前置告诉游因,和他通气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