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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冷笑道:“我亲眼看见查戈拿着我的画像向他的手下悬赏一万金币要杀死我,他与我从来没有恩怨瓜葛,为什么会这么做?”
回忆当晚情景,阿兰佐恍然道:“难怪他能一口说出主人的名字,原来是这样。”
尤里鲁哼道:“定是考兰这个贼子,只有他才会杀主人而后快。”
费冰摇头道:“考兰也许有这个企图,但以他的实力似乎还驱使不了黑旗团,更何况他是如何如此精确的掌握到我们的行踪,早一步联系上查戈?”
安鹭笛问道:“那还会有谁?”
阿兰佐叹息道:“可惜查戈和几个重要头目都死了,否则当可从他们身上找到答案。
我冷笑不语,目光落到金沙公爵的脸上。
金沙公爵的眼中闪过一道惊疑不定的光芒,我知道他内心已经有了答案。
无论是什么人,要驱使黑旗团出动三四千人为他效命,在蒙思顿必然拥有着极为庞大的势力。
我更加怀疑,即使黑旗团号称蒙思顿第一盗匪团,也不应该具备至少三四千马队这样的规模。
人与马是不同的,三四千人可以在旦夕招募,然而三四千匹训练有素的战马却绝对不是一朝一夕可以成就。
何况,要维持这么巨大的给养消耗还必须有足够的财力支撑。
我不相信,没有人在背后暗中支撑黑旗团能够象今天这样风光。
再联想到黑旗团纵横蒙思顿多年,虽屡经剿杀却声势不坠,其中奥妙不难得知。
有这样实力的人,在蒙思顿绝对不会超过十个。
除了嘉修陛下以外,他的三位皇子更是最大的嫌疑。
因此,金沙公爵才会流露出少有的震惊。
不过,同样不能理解的是,隐藏在黑旗团背后的那个人为什么要杀我?
但至少应该不会是为权力之争,因为以我的身份根本不可能会威胁到他们的地位。
金沙公爵沉声道:“不管是谁,这次没有成功今后一定还会下手。殿下以后的出行都必须小心,千万不能再出差错。”
我微笑道:“我明白,不过因此连累了公爵和德博将军,真是有些抱歉。”
金沙公爵哼了一声说:“殿下不必放在心上,黑旗团本来就是我的死敌,这次虽然查戈死了,但余党尤存,无论如何我也不会放过他们!”
我知道自己的计策起了效用——金沙公爵已经表明立场与我站在一起。
虽然没有明说,但所谓的余党指谁我和他都心照不宣。
他当然不是为了我才出头,而是恼怒对方全然不顾德博的生死和自己的颜面,在他的保护下截杀我。
对于这个称雄一方的豪雄来说,无疑是一种莫大的侮辱和冒犯。
即使对方真是皇室亲王,宫廷重臣,金沙公爵也未必肯善罢甘休。
而其中一种作对的方式就是保护好我,甚至在蒙思顿的宫廷中全力支持我。
我故作轻松的道:“不说这些,德博将军现在的情况如何?”
说到儿子,金沙公爵顿时英雄气短。
他叹了口气道:“还能如何,已经被关押了半个多月,陛下也没有说怎么处置。”
我心中微微冷笑,明白嘉修陛下绝对不可能为了一个落难的所谓外孙而杀死重臣的爱子,如今不过是摆个样子等待下台阶的时机而已。
“公爵你没有去向陛下求情么?”我问道。
“求什么情?”金沙公爵道:“一切都是因为他失职造成,如果殿下真的不幸被杀,我自己也没脸见陛下,还谈什么求情?”
我微微一笑说:“既然这样,不如我们立刻就去皇宫觐见陛下,也好请他释放德博将军。”
金沙公爵眼睛一亮,继而道:“殿下一路风尘还是早些休息,明天早上去觐见陛下也是一样。反正您已平安归来,也不急在一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