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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桌上大多是落北原岗位高权重的官员或颇负盛名的耆老,唯一的女人只有孟昭一个,她履历功劳颇高,现如今官职还在总捕头上,掌控的权力却已经仅居太守之下。
这坐次的排列其实是有问题的。
几年前傅雅仪势力财富尚且没有这么庞大时,太守都对她颇为忌惮,邀她去了主桌下的第二桌落座,而此刻却反而故意将她安排在了整个落北原岗上层体系中最底层的女商人的席面上,瞧着像是个下马威。
而在孟昭身旁还有个座位空着,尚且不知给谁。
傅雅仪面上颇为平静的等待起太守出招。
席面上很快上了菜,太守府上并不缺钱,再加上这回太守整寿,一切都做得颇为盛大,山珍海味繁多,酒便更不用说了。
在热闹间,不少人前去太守席面敬酒,不一会儿便将太守灌了个大醉,并未多久,太守便踉跄着走到了她们的席面前,他站定在傅雅仪面前,可面对的却是柯施。
他的面上已经显示酒意上头,他们这位太守已然被灌得意识不清,想到什么说什么了。
他向柯施敬了杯酒,躬身道:“我要带西北百姓谢过施先生了。”
他的话音落下,一直关注着这里的宾客们骤然安静了下来。
柯施面上露出一个果然如此的神情。
有人嘲笑道:“太守大人,您莫非是老糊涂了,竟然对着柯娘子唤施先生了。”
太守摆摆手,面上露出几分不喜,“瞎说什么,柯娘子便是施先生,只是不慕名利罢了,去年若不是施先生,怕是也没有今年西北百姓们的丰收,这位是西北女神农啊!”
说罢,他又状似恍然般迷迷糊糊四处看去,恼怒道:“我不是早吩咐过了,让你们将柯大娘子领去主桌吗?她的功德堪比圣人,怎么能屈居于此?”
柯施面上没什么表情,可既然掩埋了那样久的身份已经被唤了出来,那也没什么好再遮掩的了,她只淡声道:“太守大人过誉了,柯某不过是个倒腾粮食的商人罢了,哪儿有资格坐去那处呢?”
“哎!别这么说,”太守一把拽住了柯施的手臂,保持一个既有几分尊重又有几分强势的姿态准备扶着柯施去主座。
柯施眸光微暗,对他的触碰颇为厌烦,可还未曾说什么,坐在她身旁的傅雅仪便在她掌心写了两个字——过去。
柯施呼出口气,拨开了太守的手,在低头的功夫与傅雅仪意味颇深的眸子对视一眼后淡声道:“既然您盛情相邀,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太守闻言面上露出了几分愉悦,颇为豪迈的在安静的宴席中说道:“来人,上好酒,让我与柯大娘子痛饮一杯!我落北原岗尽是人才啊!”
葛蓝鹭瞧着太守莫名其妙的行为,颇为困惑,忍不住压低声音问道:“他这到底要干什么?”
傅雅仪夹了口醉雕花鸡,却不是给自己的,而是放去了余姝的碗里,她缓声道:“你且等着吧,好戏就要到高.潮了。”
余姝尝了口碗里鲜嫩的鸡肉,插话道:“这鸡不错,夫人咱们把厨子邀回傅宅怎么样?”
傅雅仪略一颔首,“善。”
葛蓝鹭:……
你们就非得在这种诡异又紧张的时候谈这种事情吗?
众人还在消化关于柯施的惊天消息,一旁却有小厮到太守耳边悄悄提醒道:“大人,您还不曾敬傅大娘子酒呢。”
哪怕柯施在民间民声再盛,对于落北原岗的衙门来说,傅雅仪才是他们最头疼又动不了的人,怎么能落了这个贵客?
席面上来的大多是官员,现在又安静,小厮这句话哪怕再怎么低实际上周围几桌人也是能听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