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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件盔甲上的符文,克尔苏加德已经将上面歪歪扭扭的符文眷抄了下来,并做了注解,给在场的每一个王国都发了一份。
杰斯仔细看了一眼这几句话,觉得以自己的兽人语水平,已经差不多能看懂其想表达什么了。
他本来以为这句话可能是某种附魔法咒,由那些术士用血之力量书写,给这件本来看起来就极其邪恶的铠甲附上更加邪恶的咒文。结果这几段话描写的全都是景色,其中有绿色的草原,高大的山脉,分割二者的大海……
看着看着,杰斯觉得这是兽人在用邪能污染了自己的星球之后,对这个新世界艾泽拉斯的赞美,但他又同时奇怪,兽人为什么要用血来书写这些东西。
直到看到最后两个符文他才明白。
“回不去。”
这竟然写的是德拉诺?
与游戏内容联系起来,绿色的草原是纳格兰还是泰罗卡?高大的山脉是霜火岭,还是戈尔隆德……大海是赞加海吗?
杰斯很难理解这个兽人为什么在死前要写这些东西,他是思念自己的家乡,还是艾泽拉斯让他想到了自己的家乡,还是因为战败无法返回黑暗之门而感到痛苦?不过都无从得知了。
克尔苏加德向大家讲解着符文的内容,他是希望以这件写了奇怪内容的盔甲作为自己开场白的支撑,让在场的人看到一个不一样的兽人遗物。
“窥视兽人文明的另一面”。
这段话可以说是相当政治不正确了,尤其是因为这件金属铠甲代表着这个主人可能是个武力相当强,地位也很高的督军,因为大部分兽人步兵都是披着轻甲甚至裸衣的。
像战歌氏族,酋长都是裸着上身进入战场。
依赖重甲保护的兽人部族,尤其是这种黑色,红色色调的铠甲,大概率是部落里作战最凶猛的氏族,比如黑石或者龙喉。
也就是说,这个盔甲的主人可能不知道杀过多少人类,最终才在临死前开始怀念起自己的故乡。
学习兽人语的学者们按理说已经是普通人里最能容忍兽人的那一部分了,听到克尔苏加德的这部分解释,有些人仍然露出了复杂的神色。
杰斯试着猜测他的动机,克尔苏加德作为一个肯瑞托的领袖之一,兽人语会议的主持者,乃至一个私底下的死灵魔法修习者,无论是哪种身份,他都肯定希望来者不要有所顾忌,可以畅所欲言。
所以,他可能打算以最打破“冒犯”边缘的开场来托底,让大家能放得开,而不要被场外的一些舆论因素影响了知识的分享。
这样,他也能在各处送来的兽人语资料里获得最大化的信息量。
接下来库尔提拉斯王国的学者们送上了一个信件,和一个尚未被翻译的战剑上的符文。
信件上大概写的是兽人战船从暴风城港口出发进攻库尔提拉斯的事,当然战争过去,这个信也没什么军事上的价值了。
就算是在战争期间,部落的战船相对于库尔提拉斯的军舰来说也没有多么突出的战斗力,最可怕的反而是随着兽人战船出现在大海上的红龙。
武器上的符文经过大家的共同翻译,最终得出了一个名字和一个具有实际意义的姓氏,猜测武器的主人大概是黑齿狞笑氏族的一名血卫士。
杰斯注意到克尔苏加德对这两个东西并不感兴趣,但还是说了一些场面话,赞美了一下库尔提拉斯王国带来的材料,还像模像样地讨论了关于武器和兽人战船相关的知识。
或许是因为这些内容与死灵魔法无关。
杰斯看了一眼怀表,现在已经5点多钟了,如果让所有到访的学者们都把自己的东西拿出来讨论一遍,时间可能要往9点甚至10点去了。克尔苏加德,兽人的资料,会议的真正目的……
想着这些,杰斯心里已经开始觉得不安了,尤其是加上之前凯法尔告诉他的那些话,关于黑龙已经很少出现的事。
今晚过去明天一早,他就打算跟格瑞德商量离开达拉然前往奥特兰克山脉,无论如何,这里已经不太适合呆下去了。
不过,其他的学者和学生们还没有什么厌烦的心思。
差不多到了7点多的时候,吉尔尼斯人的兽人语读音的一些总结和讨论结束后,克尔苏加德看向了这边。
“下面的时间留给暴风王国的卡罗·杜尚大师还有他的学生。”肯瑞托的大法师看了一眼自己手底下的材料,说:“杜尚大师带来的是有关兽人与其他艾泽拉斯种族的交流,还有在暴风城学习通用语的一些记录的痕迹。”
暴风王国是受到兽人入侵损害最严重的地方,杜尚走上前去报告这一年来,他和学生们一起探究和寻找到的一些兽人在暴风王国留下的语言痕迹时,其他国家的学者们都听的尤其认真。
杰斯没心情听自己的老师讲了,毕竟马上接下来就要到他了。
在面对克尔苏加德的时候,他感觉自己之前一些东西不能再盲目地说了,毕竟克尔苏加德可是个相当敏锐的法师,有关圣器的暗示,提醒都要更小心一些。
但要是小心到让他们听不懂……稿子还没修改完,杰斯突然听到克尔苏加德叫自己的名字。
“下面是杰斯·塞索先生,你有一封未翻译的兽人高阶军官的命令,对吧?可以拿上来,如果可以的话我可以请布隆亚姆先生帮你用兽人语诵读一遍,我们一起来进行翻译。”
克尔苏加德的语气已经没有之前那么热情了,毕竟之前已经有几个所谓的作战计划,调兵命令之类的东西了,都是好几年前的过时材料。
“谢谢,克尔苏加德大师。”杰斯站起身说:“这件命令信我认为十分重要,其下达者我猜测是古尔丹的学生,也就是塔隆·血魔本人。”
听到这个名字众人议论纷纷,杜尚也瞪起眼睛,而克尔苏加德沉稳的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情绪变化,他感兴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