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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那时候我们快要胜利了,不是吗?塔里的很多法师都在说,我们快要获得胜利了,只要再坚持一会儿。”
“又坚持了那么一会儿,那个恶魔就出现了。”
“很多法师哭了起来,甚至是一些达拉然的法师,他们喊,叫,像是全都要完了,我觉得我大概也哭了吧,我记得好像有眼泪在脸上。”
“整座塔震动了一下,我以为一切就到此结束了,但是肯瑞托的法师们命令我们继续坚持,我知道除此以外我也没有其他选择了。”
“然后他们说,那个恶魔被一个山丘之王拦住了。但让我奇怪的是……为什么这个矮人一直喊着你的名字。”
“我以为是我听错了,杰斯,但是我很快就发现,别人也能听到。他确实是在喊你的名字,好像他每砍一下……都要喊一下你的名字给自己打气似的。”
听到这,杰斯忍不住笑了一下。
“因为我当时差点被那个恶魔杀掉。”他解释道:“格瑞德救了我。”
“我猜到是他了。”艾米点点头说:“然后,那个东西就出现了,那颗被你召唤出来的流星。”
“我眼睁睁地看着它击中了那个恶魔,所有人都在逃跑,肯瑞托的大法师们也命令所有法师离开法师塔……我最开始以为是要逃开那些黑色的魔焰,后来才知道,那个恶魔会引爆自己的身体。”
杰斯脸上的笑容一点点淡了下来。
“很多人死了吗?”艾米说:“城墙之后的还好,法师塔因为有水晶保护撑过了爆炸,但是战场上确实很多人没有逃开。”
杰斯的眼睛不受控制地颤了一下,艾米说:“没有人责怪你,杰斯,而且温蕾萨·风行者女士说是你要大家逃开的。没有你的提醒,死在最后那场爆炸里的人一定远比现在多得多,毕竟除了肯瑞托的一些恶魔专家以外,没有人了解他到底是什么。”
“唉,我是不是有些哑了……”
“没有。”杰斯说:“我想知道发生了什么,艾米,谢谢你告诉我。”
艾米点了点头,问:“你疼吗?”
“什么?”
“我是说。”艾米看了一眼杰斯的手臂说:“我看到了你的伤口,杰斯……那天我看到你被抬回来的时候,就像个血人,还吐出黑色的血。”
“当然疼。”杰斯瞪起眼睛说:“只能说幸亏我晕过去了。”
艾米小心地碰了一下杰斯胳膊上的绷带说:“我简直没法想象。”
杰斯叹了口气说:“都过去了,可惜的就是,我们以后可能没法在达拉然见面了。”
艾米低声说:“我将来一定会想办法帮你正名。”
“我都死了。”杰斯说。
“总有一天你会回来的,杰斯·塞索。”
说完,她慢慢凑上杰斯的额头,看了看杰斯的眼睛,然后轻轻地吻了一下他的眉心。
杰斯愣了一下,艾米立刻站起身说:“父亲说你现在伤势还很严重,仍然需要休息,不想让我耽误你太久。我就不打扰你了,我会再来看你的。”
“对了,差点忘了。”艾米把杰斯的怀表从怀里拿出来放在桌边说:“这个表……”
“还是上次那个侏儒法师帮忙的吗?”
“对,他也来了这里,不过他一直在斯通纳德。”
“帮我谢谢他,艾米。”杰斯拿着这枚修好的怀表说。
艾米点点头离开了房间。
杰斯摸了摸额头,一点点吐出一口气。
大家一切还好,他还能奢望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