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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暴风城监狱门口,杰斯正看着运河那边刚刚跳下河去的一群孩子,想着自己或许应该跟着他们一起跳下去好好洗个澡,洗去从西边沾染来的一切灰尘,一切不快。
“杰斯。”
听到有人喊自己,杰斯回过头来,正看到一个满脸乱胡子的瘦削男人站在后面,使劲吸了一口气说:“我真不知道该怎么谢你了。”
“埃尔兰?”杰斯问。
埃尔兰·杜德摩尔耸了耸肩摊开手说:“差别有这么大吗?别一副见鬼了的眼神,监狱里过的肯定比不上闪金镇那么舒服,没有机会给我长肉。”
杰斯笑了一下,说:“修一下胡子肯定会好很多,我听说巫师圣殿要给你一些补偿,他们给了你什么?”
“五枚金币,另外承诺可以帮我治疗一切在监狱里落下的疾病。”埃尔兰拍了拍自己的肩膀说:“看我的样子,你觉得我能得什么病?五个金币的赔偿,我要是不在监狱里,这段时间在外面赚的钱估计都能把整个监狱买下来了。”
“你在监狱里认识的都是什么人,矮人?”杰斯问。
埃尔兰笑了一声说:“确实,我跟两个黑铁矮人被关在一起,除了皮肤颜色上我不能在任何方面输给他们,无论是黑魔法还是吹牛。要不要一起去喝一点?巫师圣殿给的赔偿费必须花在正经用处。另外,我也看看跟矮人待的时间长了,酒量会不会变好。”
“这个我可以提前跟你保证没什么效果。”杰斯说。
“呵。”埃尔兰瞥了杰斯一眼说:“你看起来不像是经常跟矮人混在一起的人,不过,我们去哪,镶金玫瑰,猪和哨声?”
“镶金玫瑰,离得近。”杰斯说。
跟柜台点了一些监狱里明显缺少的烤肉和炖肉,再要上铁炉堡淡啤酒,埃尔兰坐下来立刻问:“到底是怎么回事,杰斯,那些法师说你解决了月溪镇的事,怎么解决的,不会就是“解决”吧?”
说到第二个解决,埃尔兰用手抹了一下脖子瞪起眼睛。
杰斯点了一下头说:“到最后很多昏了头的邪教徒想要杀了我,我不得不那么做,但真正来围攻我的术士没有几个。除了那些喝了黑龙人的血,脑子不正常的以外,大部分都还活着,巫师圣殿的人应该把他们都抓住了。”
他又想到了当时不在岛上的德米赛特·克劳斯,于是补充道:“但是其他地方的术士我就不清楚怎么样了。”
埃尔兰说:“那个引路人有追随他的人的名单,如果那些法师能在那座塔里找到那个名单,这至少能让外面的术士低调一点。就算是找不到,那些术士也不会冒这个风险去赌的。”
“说起来,外面的术士不了解你,杰斯。我在监狱里就知道,如果哪天你从卡利姆多回来,知道了有人在月溪镇搞鬼,那些人肯定不可能有好下场的。想想我几年前还想着揍你一顿让你老实老实,别总想着听加金那个神经病的。现在看来幸亏没真的揍你,让你这种术士记了仇那我真是一辈子睡不好觉。无论如何,再一次感谢你把我从监狱里捞出来。”
“不用谢,你本来也没犯什么错,至少没犯过他们觉得你犯了的错,对吧。”杰斯说。埃尔兰微笑了一下举起杯子,杰斯也拿起自己的酒杯两人撞了一下。
“我们那伙人还在老地方吗?”埃尔兰问。
“不在了。”杰斯说:“现在在南边,我不清楚你们知不知道那个具体的地方······”
“啊,我对那边也不熟悉。”埃尔兰说:“等喝完了你出去告诉我一下,我好去找他们。”
“回伊尔加拉前,我也要去那边一趟,我的衣服还在嘉莱恩那里呢。”杰斯说:“等到时候我们可以一起过去。”
“没问题。”埃尔兰说。
这么说完他喝了几口,又瞄向这会儿一直沉默着没说话的杰斯,问:“你还惦记什么?”
“我过去对付过被精神控制的邪教徒。”杰斯说:“那些被龙人用魔法迷惑的人,一旦杀了龙人,迷惑魔法很快就会消散,被控制者也会自己恢复清醒。当我在灯塔发现那些龙人之后,我本来以为也都是一样的,只要杀掉领头的龙人,灯塔上那些一看就知道受到黑龙魔法控制的人就会摆脱控制。”
“结果你却只能把他们都杀了。”埃尔兰看过来说:“所以你觉得灯塔上的龙人不是掌控那些人的施法者,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