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浏览器扫描二维码访问
这光通红无比,绝不是阳光,也不像是火光,倒更像是······杰斯想起在灯塔之底的石厅里见到勒什雷尔的时候,那整座大厅的邪血仪式所带来的可怕黑暗红光,与这点微弱的光亮如出一辙。
但他却根本闻不到什么黑龙的气息,也感受不到什么暗影存在。不过,只是这视觉特征就足以让他神经紧绷了。
与此同时,手中的碧空之歌散发的光亮减弱了不少,随着主人的紧张变得愈发紧绷,似乎已经做好了与强敌的准备。
几个人都无比小心,尽可能地不发出任何声音,继续向深处走了一段,靠近后面有光的拐角处,杰斯探过头去,往里面红光的来源处偷偷地瞥了一眼,当看清了里面的事物后,不禁得疑惑的皱
起眉头。
这不是一座完全天然的洞穴,里面有一座宽敞的石室,石室里面有几个半盛着液体的罐子与管道相连,让人想到什么怪异地精科学家的疯狂生物实验室。
而在石室的最里面有一个铁板似的事物,铁板的旁边坐着一个颇为高大的背朝着这边的人影,他低着头躺靠在铁板下面的粗壮支架上纹丝不动,像是死了似的。
那个人的身体似乎被那些管道连接着,而且他的手腕脚腕上好像都还残留着金属的护腕,或者说镣铐。
所以他到底是这个地方的主人,还是囚犯?
两个人偷偷观察了一会儿,确定这个“生化实验室”里没有其他人,便悄悄地靠了过去。
小鬼紧捂着嘴,不知道是害怕发出声音还是害怕毒气渗进嘴里,杰斯则始终死盯着那个躺着的人影,注意他的动作,另一方面也尽可能地观察他的模样。
进到石室里,杰斯注意到有一个连接着那个躺着的人的管道与旁边一个缓慢运作着的像是水泵一般的东西相连,这个水泵仍然带着一瓶罐子里的淡黄色溶液缓缓地运作着,从外面听到的那阵有节奏地运行的声音,似乎就是这个设备传出来的。只是进入石室之后,这个设备发出的声音反倒是更不清晰了。
凑近了之后,杰斯才注意到那个“人”影的具体样貌。
首先他绝对不是个正常的“人”,这个家伙通体暗红,身上的皮肤粗厚的像是癞蛤蟆,而且胳膊长腿粗短,胳膊上还长着怪异的蹼一般的东西,而他搭在腿上的手掌则像是龙掌一般,包括指尖上黑色的尖锐利爪。
绕过去之后,杰斯才看清了他歪倒下去被身体和这个金属台挡住的脑袋。
这是一个极其畸形的龙脑袋,而且完全不合比例的巨大,让他整个人看上去像是一个大头婴一般怪异,再加上他本身体型就颇为高大,看样子至少有三米多长,这个脑袋就显得更让人浑身不舒服的臃肿。
而且与龙人,或者龙兽那般坚实的头颅不同,这个脑袋明显软塌塌的,只有鸟喙一般的吻部看起来还算是结实,剩下的地方不但病态的软,而且到处长着肿疱。
他的头顶上也长着两个犄角,但这两个角一长一短,而且上面就像是被虫蛀过一般满是孔洞。杰斯回头看了一眼索拉,索拉也完全震惊了,她盯着这个畸形怪物已经完全怔住,很明显,她
也不知道这是个什么东西。
连见多识广的莫洛菲尔看到这个东西都皱了皱眉。
怪物紧闭着双眼,浑身没有一丁点活物的迹象。杰斯咽了口唾沫,往这个怪物的鼻孔附近探了探手。不过他也没有期待什么,因为怪物的鼻孔里沾着许多掺了血的暗黄秽物,一直到嘴边到处都是,或许是流淌出来的脓液凝固之后的东西,可以想见他体内可能是什么糟糕的惨状了。
再加上充斥着整个空间的,不知来源的毒气·······
果然怪物已经没有了呼吸,但杰斯甚至能从这个躯体身上感受到情绪的波动。很明显,在这里光凭呼吸判断死活已经不好使了,这里的机器正在以某种杰斯理解不了的方式维持他的生命。
站远一点观察这个怪物,再加上这里实验室一样的环境,让杰斯回想起了游戏里的一个BOSS,马洛拉克。
马洛拉克是奈法利安的炼金师,帮助奈法利安在黑石塔顶进行一系列制造“多彩龙”的实验。
他本身也是一个半人半龙的怪胎,但很明显是一个严重的失败产品,既算不上龙人,也绝不是龙兽。不仅奈法利安极其鄙视他的笨拙和残废,连他自己也为此深深自卑。
这个怪物就是马洛拉克吗?难道他就是那个兽人提到的,能使用这个咒语的人?
想到索拉之前说的现在已经没有人使用的龙人语,杰斯似乎觉得眼前这个怪物可能真的与这块石板有关。
“索拉,你能不能用恢复魔法治好它?”
“我······不知道,杰斯。”索拉看了看周围的设备,说:“我要是尝试用自然魔法治疗他,说不定会带来灾难性的后果。”
杰斯低下头观察了一下这个怪物,如果不能把他救活,要怎么知道他跟这块石板的联系?
“先看看这个房间里有什么线索吧。”他说:“莫洛菲尔,撒厄诺,你们也帮忙找找,看有没有什么特别的东西。”
“是,主人!”
小鬼跳下包来,莫洛菲尔也往房间另一边的设备那边望去。
这里果然如杰斯之前猜测的,这座实验室,或者说炼金房,储存着的草药大都在糟糕的环境里腐坏了,无论以前谁控制着这个地方,都把它连带这个怪物一起抛弃了。
他来到一个桌子前,来回看了看摆在上面的瓶瓶罐罐,这些是花样繁杂的治疗药水,看起来无论是谁掌管着这里,都尝试过努力把这个家伙救活。
“杰斯。”这时索拉喊了他一声。“找到什么了?”
杰斯朝着那边看过去,见到索拉正蹲在那个怪异龙类的身边。“他在做梦。”索拉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