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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夜时分,乱风岗无人的围墙与屋舍之间,几个人为了接下来的仪式来来回回地忙碌着。
虽然进行元素的召唤仪式不需要像召唤恶魔一般弄那么多奇怪的施法材料作为“诱饵“,或者用那么多难搞的液体作为法阵的涂料,但最基本的准备还是有的。
经历了几个小时的学习,格瑞德基本已经掌握了整个仪式的施法过程和咒语等等背诵。
虽然格瑞德不是个职业施法者,但与元素的沟通跟其他法术不是一回事,更讲究一个合拍,或者让杰斯说,缘分,至于施法细节什么的远没有奥术,甚至都没有暗影那般细致和精准。
格瑞德作为一个从小接受蛮锤贤者们的教育,长大了每天跟天空打交道,呼唤雷电轰击敌人的老资格狮鹫骑士,在这方面肯定比杰斯这个暗影操纵者兼纵火狂要合适的多,所以还是由他来主导整个仪式。
剩下的杰斯他们按照桑德兰的要求将几块石头摆放成一个杰斯也不认识的元素语符文的形状,然后将他的禁牢笼摆放在中间最高的一块石头上。
不知道是盘旋在乱风岗周围的乱风助力了牢笼的冰冷,还是牢笼里的元素之魂加剧了狂风的疯狂,当杰斯跟温蕾萨摆放好了石头和牢笼,在将“复生之瓶”放置在中央,一步步退开的时候,每一步都觉得这风力来回摇动着身子愈发地不稳当。
当离开这些石头的时候甚至觉得自己稍微一松脚可能就要被扔出高台飞到山下去了,而就这个风力杰斯甚至都不担心自己会摔死在下面,没准
在摔死之前就早早地被风拍死在石壁上了,完全没有落地的机会。
这么看来确实还是由格瑞德来进行整个仪式最稳当,这个底盘够稳,同时质量还足够大的矮人站在石阵中间根本一动不动。
风力愈发地变得狂暴,杰斯的法袍和斗篷被吹得来回摇动着颤抖着,一旁的温蕾萨和索拉也紧紧抓着自己的斗篷和裙袍,这风力已经从单纯的大变得有些吓人了,即便是对他们这几个历经了不知道多少恐怖场面的冒险家来说也是一样。
格瑞德站在旋风中央低着头背对着这边,他应该是在默念着什么,但这边的几个朋友既听不到他的言语,也看不到他的口型。
针焰紧抓着腰间毁灭之刃的黑曜石柄凝视着高处,微微叉开双脚死死地抓着地,无论如何她是再也不肯重复上次刚开打就被一阵风沙吹走的狼狐模样了。
温蕾萨看了看她,又看了看这边近处问:“你做好了对付一个强大风元素领主的准备了吗,杰斯?”
“风元素跟火元素一样,都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气。”杰斯说:“扭曲他们的情绪,不至于像黑龙一样控制精神,但至少能破坏他们能调集的力量。之前我在雷霆之怒神庙前对付那位萨尔萨伦王子的时候已经成功地尝试过了。”
“所以那次是你操纵暗影干扰了那场风暴?”温蕾萨说。“你觉得是怎么回事?“杰斯问。
“格瑞德还吹牛是他的力量震了风力。”温蕾萨嫌弃地往法阵那边警了一眼,说:“我那时候竟然还信了,后来也忍不住想,最开始我跟他谁都被风压得抬不起头来,要不是风力减弱了给了他抬手的机会,怎么可能
把萨弗拉斯成功扔出去。”
“你们觉得逐风者会跟我们动手吗?”索拉问。
“不要高估这些上古之神追随者的理智,索拉。“温蕾萨说:“想想暗炉城里那些暮光之锤,想想拉格纳罗斯和他们的追随者吧。”
杰斯望了一眼南边沙漠的方向,这会儿那边一片黑暗,什么都没有。突然,右边一栋牛头人屋舍的兽皮房顶被整个掀开,风力终于强到连
这些乱风岗最顶端仁立了不知道多少年的建筑都承受不住了,随着第一个屋顶被掀开,撕扯飞走,“哗啦啦”地越来越多的兽皮墙被撕裂,木柱被拔起...
天空中电闪雷鸣,把乌云照亮得像是水面下的巨大黑色怪鱼身上掠过的鳞片,空气越来越冷,落在手上,脖子上的雨点冰得吓人,杰斯再看向格瑞德手上托举着的那枚复生之瓶,其中的力量早就消失,变成一块黯淡而苍白的普通石头的模样。
而在他面前的禁之颅甚至已经破碎成一片焦灰,被风吹得只剩下一点碎末,而且还在不断地被吹得越来越少..
天空中再次滚过一片闷雷,这雷电没有立刻消失,而是来回翻动着不断闪炼,遂渐形成一片环绕着的银色锁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