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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谢玄英也不需要她开口。
他自?顾自?道:“我?们?还?年轻,这事不急,等安哥儿再长大一点,立住了?再说。”
毕竟是手?足兄弟,他既然不想与兄长争,该退让的时候,还?是退一步,不要把?二哥逼得太狠了?。
而且……谢玄英的余光瞥过她,还?有另一个理由。
女人一旦有了?孩子,丈夫就没那么重要了?。但先有夫妇,才有父子,等到他和丹娘心意相通之际,再提这事才好。
“睡吧,今天你也累了?。”他松开她,转身进?了?净房。
程丹若慢吞吞地上?床,钻入被?窝,莫名有些轻松。
真的,逃避可耻,但很有用,偶尔做回鸵鸟也没关系吧。船到桥头自?然直,说不定死线没来,人先嗝屁了?呢(?)。
过了?好一会儿,他钻进?被?窝。
“外面?下着好大的雪。”谢玄英给她掖好被?子,“今晚一定冷,不许踢被?子。”
程丹若莫名其?妙:“我?什么时候踢过被?子?”
他道:“你每天都踢被?子。”
“胡说八道。”她拉起被?子,床尾露出半只脚。
她:“!”这不科学。
程丹若重新坐起来,探身对比半天,费解道:“被?子这么短,你比我?高这么多,为什么不会露脚?”
谢玄英:“……”都说你爱踢被?子了?。
*
隔日,鹅毛大雪。
程丹若一整天都没有出门,在暖阁和丫鬟们?烤栗子喝奶茶。谢玄英上?午八点多走的,下午三点多就回了?。
五点钟,晚饭吃过无事可做,他干脆洗了?个澡。
程丹若在净房躲了?会儿,实在太尴尬,只好目不斜视地上?床,拉上?帘子看画本。
七点钟,雪似乎停了?,窗外反射出白?蒙蒙的雪光。
暖阁还?是温暖如春,帐中的被?褥沾着熏香。谢玄英才躺下没多久,就情不自?禁地亲吻她的后颈。
程丹若转过身,抱住他的腰。
不知道是不是暂时少了?一桩心事,她的体验变得更好更轻松了?。
像是抱住一床厚实柔软的棉被?,缱绻而紧实地被?覆盖住,过程不激烈,却很持久缠绵,仿佛于海中浮潜,是有别?于游泳的舒适和自?在。
本能接管了?身体,大脑就不自?觉放空。
在这短暂又奇异的几秒钟里?,程丹若遗忘了?烦恼,意识沉入海底深处,与曾经的自?我?重合了?。
许久,她才睁眼。
帐子里?漆黑一片,看不见对方的面?容,只有手?掌下的皮肤散发着腾腾热力。
“热。”她说。
谢玄英坐起身,撩开一边的帐子,随手?甩到床架上?。
空气交换,新鲜的空气涌了?进?来,但程丹若仍有近乎于缺氧的晕眩感,她想挣脱什么,可被?子已在床角,衣物也尽数除去,总不能如蛇蜕皮。
她左右看看,支起手?肘枕到他胸前,离外头近些。
暖阁的空气还?是热乎乎的,不过总比帐子里?好,也没那么难闻。
他轻轻抚着她的后背,并不用力搂抱,让她放松歇着。
程丹若阖目休憩,有些感慨:经过一个半月的努力,他们?这对新手?夫妻,终于在这方面?磨合得七七八八了?。
但这一点不奇怪,爱欲,人之本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