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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谢您体贴。”
程丹若又嘱咐两句饮食,这才回志雪堂歇息。
谢玄英已经洗漱完毕,靠在暖阁看书:“殿下无事吧?”
“玩累了而已。”她道,“他身子着实弱了些。”
他关切道:“要不要找个师傅教些拳脚?”
程丹若摇摇头:“等长大再说,怎么都要等陛下大婚。”
祝灥坐稳了皇位,祝沝才算安全,在此之前,小朋友绝不能触霉头。
“也是。”谢玄英兴味索然,继续翻书。
程丹若进浴室洗澡。
春天沙尘大,从头到脚冲洗一遍,水都是淡黄色的,全是土。
“京城的沙尘越来越厉害了。”她擦干头发,梳散晾干,“这两天出门还是坐马车为好。”
他浑不在意:“我戴面巾,你坐车吧。”
“那我给你做个新的。”程丹若晒着头发,闲着也是闲着,拿过纱布裁剪,打算做一个杯式口罩。
谢玄英劈手夺走,丢进簸箩:“光这么暗,做什么针线,你还要不要眼睛了?”
程丹若:“那你坐车。”
他道:“我还没到坐车的岁数。”
“一会儿年纪大了,一会儿还年轻。”她问,“你到底是老了还是没老呢?”
谢玄英:“你嫌我老是不是?”
她不甘示弱:“你嫌我绣活差是不是?”
“不是。”他一口否认,“你是不是?”
“我……”程丹若故意顿住,“也不是好了。”
他朝她白眼:“反正今天回来的时候,揉腰说疼的不是我。”
程丹若:“……”他不说还好,一说她腰又疼了。
自从开始坐班,肩颈和腰椎压力骤增,腰疼完脖子疼,眼睛也近视了。
“疼了?”他起身去找药柜,手指熟稔地勾出药瓶,“来抹点药油。”
“我是骨头疼,不是筋肉伤。”程丹若这么说着,却还是坐过去,倚在软枕上让他擦药。
谢玄英倒出药油,抹在她腰间,用劲揉按。
按摩总是酸疼又舒服。
腰揉完了,她换个方向,趴他腿上:“肩膀。”
“就知道使唤我。”谢玄英白她,却还是细细地替她揉按了肩颈,使药油沁入皮肤,抹完埋首在她微潮的发间,“一股药味。”
没有茉莉香。
程丹若闻闻自己:“这是万花油,里头有腊梅,你闻不出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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