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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着拖长调子逗弄她。
苏潋晴脑袋嗡嗡了好一会儿,终于争气地有了一丝理智,双手推着他结实的胸膛,“婚姻之事不可儿戏。”
江晏舟的唇都快碰到她额头了,“你看本官哪里像在开玩笑?”
“可是···”
一瞬间,她脑海中闪过太多东西,既有自己不体面的过往,又有那日他在苏府和萧厉说过的话。
可这些统统都没制止他的靠近。
江晏舟收敛笑容,紧紧抓着她肩膀,一脸严肃,“你当初答应本官的回报不想算数了?”
“没有。我只是···”
“算数就成。”
“可成婚是要互相喜欢彼此的。”她眉眼间的犹豫、疑虑深深刺痛江晏舟的心。
“箭在弦上,没有人比你更适合与本官做这件事。”他的口吻更像命令,而非商量,“你、若是不喜欢本官···”
他背转过身,却依旧没让苏潋晴放松,“事关两国邦交和贸易,你我只走过场,对外一如从前,私下本官不会强迫你。”
“若、若来日你有喜欢的人,本官也可以找个理由和机会放你自由。”
苏潋晴忽上忽下的心终于消停,眼里的惊讶也逐渐落幕,虽然听着难受,可、可这才符合首辅大人。
他这么说,她反而容易接受。
只是心上像扎了根刺,一阵一阵的难受,以至聪明如她,竟没发现江晏舟所有的假设都是她不喜欢他。
没有半个字是关于他不喜欢她的。
“好。”
比起刚才的推脱、犹豫,她这一声痛快的回应让江晏舟眸光更沉了。
“那就这么说好了。年前大婚。”
年前?
苏潋晴才从前一个震惊中回过神,旋即又陷入新的惊讶。
今儿已是腊月初四,这么快?
就算是假成亲,该准备的也得准备,光是绣嫁衣少说也得两个月。
“时间太紧张了,恐怕来不及。”她直言。
江晏舟定定道,“聘礼、嫁妆,本官都准备好了,你只需辛苦些置办我们大婚的喜服和头面就好。”
准备好了?
什么时候准备的?
卫蓁娇媚动人,出生名门,是长安城一朵不可攀折的娇花。婚事在即,她即将嫁与年轻的太子。太子温文尔雅,风度翩翩。无人不道这是一桩好亲事。卫蓁却做了一个的梦原来自己不过是一个话本中的人物,太子另有所爱,娶她别有所求,她的存在只是那二人爱恋的阻拦。最后太子登基,迎娶白月光入宫,卫蓁则成了冷宫废后,早早香消玉殒。话本到这里结束,可梦里一切都在延续。不久王朝更迭,一位少年将军起兵谋逆,攻入皇城,冒天下之大不韪。他入宫的第一件事,便是去杀了皇帝,娶了卫蓁的牌位。从梦里醒来后,卫蓁出屋,望着自家后院那位时常来找阿弟一同练武的俊美少年,微微出神。祁宴出生高贵,意气风发,鲜衣怒马,是全长安城最耀眼的存在。若无意外,他会如他的父辈祖辈一样,一生戎马沙场,保家卫国。直到那一日,他如往常来友人家做客。春日的微风荡漾,竹帘摇晃,玉佩碰撞声响起。少年转首,看到帘下一道亭亭玉立的倩影走出。春光明灭,女郎冷清美艳,一惯是不喜言笑。却在看到他后,唇角露出了一丝甜润的笑意,极致的明媚。十七岁肆意张扬的少年将军,轻轻愣住,平静回以一笑,耳后却涌起一层淡淡的薄红。他心中有一场春风化成的疾风骤雨,为她摇晃。此后无论春日秋时,都将逆流而上追逐她。那一日,他动了春心。祁宴向来做事光明磊落,直到那日,决心谋划得到那个有未婚夫的冷情女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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