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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张绍婷一路穿过二门,又到了府门前,下人看她神色冰冷,目光凶狠,也不敢拦。
小芬追到巷子口,气喘吁吁,“小姐,您跑这儿来做什么?夜里风大,着凉了,老爷和公子要担心的。”
张绍婷盯着手中香炉,咬牙扔了出去,“恶心人的东西,谁稀罕!”
“谁知道她的安神香里有没有勾人魂魄的东西,不准大哥用!”
香炉本该在街道上摔个稀烂,不想落在了一人手中。
沈案单手接稳香炉,狐狸眼勾着摄人心魂的笑悠哉悠哉走过来,“大街上丢东西砸坏人是要问罪的。”
“这么重的香炉···”沈案似乎才闻到里头的香味,蹙眉道,“这不是寻芳阁的安神香?”
张绍婷看见沈案锦衣卫的装扮时,眼神一颤。
真是倒霉,丢个东西都能碰到锦衣卫!
张绍婷看他眉心微蹙,“有什么问题吗?”
沈案道,“这味道和铺子里卖的不太一样。”
张绍婷心思一凛,眼神当即透露出怀疑,不一样?
“敢问这位小姐,你是从哪儿买的?这味道比我从前用的好多了,改明儿我也···”
沈案话还没说完就见她低着头跑过来从自己手里抢过香炉,“刚才只是一时失手,还我。”
她把香炉抱在怀里,拉着小芬匆匆消失在夜色中。
沈案拍了拍手上落得灰,那股清冽的香味沾了他满手,笑嘻嘻道,“谁说张家小姐蠢,这不挺聪明吗。”
张绍婷回了府里,让小芬找来几个利索的下人,沉声吩咐几句,又每人给了一定银子。
“这事先瞒着我爹和大哥,谁要是说出去,本小姐拔了他的舌头!”
下人缩着脑袋,点头如捣蒜。
翌日。
苏潋晴才醒,随便对付了一口早饭就忙着绣嫁衣。
清洛带着陌生的小厮到了院里,“你在这等着,我去禀报小姐。”
窗户开着,苏潋晴已经看见了他们。
清洛才进门,她便问,“寻芳阁的伙计怎么过来了?”
清洛上前,附耳道,“小姐,有人查安神香的配方。”
苏潋晴眼眸一颤,手里的针险些扎到指腹。
卫蓁娇媚动人,出生名门,是长安城一朵不可攀折的娇花。婚事在即,她即将嫁与年轻的太子。太子温文尔雅,风度翩翩。无人不道这是一桩好亲事。卫蓁却做了一个的梦原来自己不过是一个话本中的人物,太子另有所爱,娶她别有所求,她的存在只是那二人爱恋的阻拦。最后太子登基,迎娶白月光入宫,卫蓁则成了冷宫废后,早早香消玉殒。话本到这里结束,可梦里一切都在延续。不久王朝更迭,一位少年将军起兵谋逆,攻入皇城,冒天下之大不韪。他入宫的第一件事,便是去杀了皇帝,娶了卫蓁的牌位。从梦里醒来后,卫蓁出屋,望着自家后院那位时常来找阿弟一同练武的俊美少年,微微出神。祁宴出生高贵,意气风发,鲜衣怒马,是全长安城最耀眼的存在。若无意外,他会如他的父辈祖辈一样,一生戎马沙场,保家卫国。直到那一日,他如往常来友人家做客。春日的微风荡漾,竹帘摇晃,玉佩碰撞声响起。少年转首,看到帘下一道亭亭玉立的倩影走出。春光明灭,女郎冷清美艳,一惯是不喜言笑。却在看到他后,唇角露出了一丝甜润的笑意,极致的明媚。十七岁肆意张扬的少年将军,轻轻愣住,平静回以一笑,耳后却涌起一层淡淡的薄红。他心中有一场春风化成的疾风骤雨,为她摇晃。此后无论春日秋时,都将逆流而上追逐她。那一日,他动了春心。祁宴向来做事光明磊落,直到那日,决心谋划得到那个有未婚夫的冷情女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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