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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大人把银子铺子都交给苏小姐打理,嘴上说不管,背地里却帮着苏小姐把不良善的同行都挤掉···这算不算官商勾结啊?
平安一激灵,打了自己一巴掌强行控制了发散的思绪。
要命!他是真不想活了,居然敢在背后蛐蛐主子了!
富春楼。
常云川陪着张绍棠等了快半个时辰了,桌上的菜都凉透了,又让小二重新上一份。
张绍婷看着隔壁关进的大门,磨着牙道,“她就是故意晾着我们!”
“明明早就约好了,怎么突然又要见别的客人!”
张绍棠轻咳一声,“绍婷,慎言。你是来赔罪的,别再任性了。”
常云川本来就不怎么喜欢张绍婷的莽撞,多年来也是看她还算听父亲和兄长的话,每次见面才给些回应,如今她这般欺负苏潋晴,要不是碍于张绍棠的面子,他也想好好骂张绍婷一顿。
此时,他放下茶盏,郑重道,“苏小姐已经解释过了,燕云来的客人行程紧张,她有生意要谈。”
“耐心等等就是了。”
张绍婷听出他言语中的不悦,心里更委屈的厉害,“一个女人做什么生意。”
“她父母早逝,又被舅舅欺压八年。女子立世不易,她能撑起这么多生意,不知比别人强了多少。”
常云川棱角分明的轮廓在灯下越发坚毅,比起苏潋晴,他觉得张绍婷这种女孩子真的是生在福中不知福,被家里惯坏了。
殊不知他越是替苏潋晴说话,张绍婷就越不忿,红着眼道,“大晚上的和一个男人同处一室,谁知道是说什么!”
“绍婷!”
“绍婷!”
常云川和张绍棠同时冷下脸,目光都是一样的不悦,张绍婷打了个哆嗦,颤巍巍低下头,“我···”
“就算我不说,别人也会说的。”
张绍棠道,“别人是别人,你管好自己。”
常云川胸口一阵起伏,“绍棠兄,我看张小姐根本没有道歉的诚意。”
“常兄!”张绍棠赶紧抓住常云川,怕他起身就走,“你信我,有我在,绝不会让绍婷放肆的。”
“绍婷,你要是想害死爹和整个张家,不如现在就捅死我算了。”张绍棠很少说重话,这一句就足够张绍婷胆寒了。
话音刚落,房门一开,苏潋晴披着绯红色的狐裘进来,脸上带着客气而温婉的一点笑意,“抱歉,让你们久等。”
“今日这顿,我请。”
“还有酒庄新酿的葡萄酒,请诸位不要嫌弃。”
她大方又不失热情的两句话顿时消弭了房间的尴尬,常云川自不必说,嘴角都快咧到耳朵后头了。
张绍棠站得笔直,恭敬行礼,“苏小姐能来赴宴,绍棠感激不尽,岂敢嫌弃。”
唯独张绍婷直挺挺坐在那儿,瞧着兄长和常云川对自己和对苏潋晴的区别这么大,指甲都陷进掌心了。
卫蓁娇媚动人,出生名门,是长安城一朵不可攀折的娇花。婚事在即,她即将嫁与年轻的太子。太子温文尔雅,风度翩翩。无人不道这是一桩好亲事。卫蓁却做了一个的梦原来自己不过是一个话本中的人物,太子另有所爱,娶她别有所求,她的存在只是那二人爱恋的阻拦。最后太子登基,迎娶白月光入宫,卫蓁则成了冷宫废后,早早香消玉殒。话本到这里结束,可梦里一切都在延续。不久王朝更迭,一位少年将军起兵谋逆,攻入皇城,冒天下之大不韪。他入宫的第一件事,便是去杀了皇帝,娶了卫蓁的牌位。从梦里醒来后,卫蓁出屋,望着自家后院那位时常来找阿弟一同练武的俊美少年,微微出神。祁宴出生高贵,意气风发,鲜衣怒马,是全长安城最耀眼的存在。若无意外,他会如他的父辈祖辈一样,一生戎马沙场,保家卫国。直到那一日,他如往常来友人家做客。春日的微风荡漾,竹帘摇晃,玉佩碰撞声响起。少年转首,看到帘下一道亭亭玉立的倩影走出。春光明灭,女郎冷清美艳,一惯是不喜言笑。却在看到他后,唇角露出了一丝甜润的笑意,极致的明媚。十七岁肆意张扬的少年将军,轻轻愣住,平静回以一笑,耳后却涌起一层淡淡的薄红。他心中有一场春风化成的疾风骤雨,为她摇晃。此后无论春日秋时,都将逆流而上追逐她。那一日,他动了春心。祁宴向来做事光明磊落,直到那日,决心谋划得到那个有未婚夫的冷情女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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