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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奴婢已经让人去催了。再有两日必须打磨出来,凤冠至少得花五日才能点缀起来,算下来得到腊月二十四五,您才能试妆。”
“若是一切都妥当自是好,万一有不合适的地方,修改也得留时间。”
清洛忙得脚不沾地,昨儿江晏舟又从宫里请了两个嬷嬷过来帮忙打点,皇帝本意是让嬷嬷教一教苏潋晴规矩,但被江晏舟婉拒了。
他对皇帝说,自己娶得是心爱之人,而非什么高门主母。
皇帝啧了一声,“你好歹是百官之首,娶了夫人,往后开枝散叶,也是要做世家的。”
江晏舟却道,“罪臣之子,能得陛下开恩已是无上荣耀,他日陛下和大云不需要微臣的时候,微臣带着她隐居乡野就足够了。”
皇帝哽了哽,没说什么。
江晏舟从暖心阁出来,抬手抚了抚胸口,自嘲明明早习惯了胸腔的冰冷,怎么这会儿又矫情了?
皇帝大约自己都忘了曾经承诺过江晏舟,日后要为江家平反,要让他父亲进太庙的。
那会儿他是真把江晏舟当兄弟了。
江晏舟也不是一生下来就冷性冷情,在大督公身边那十年,唯一会担心他的就是如今的皇帝了。
那时候看着他险些丢了一条手臂,年轻的皇帝还会哭鼻子。
下午,宫里传出圣旨,皇帝赐了江晏舟一处城郊的皇庄。
江晏舟冷笑,即便他吐露自己有退出朝堂的打算,皇帝还是不放心,即便他想当个农夫,也得在皇帝眼皮子底下。
萧厉笑盈盈把圣旨送上前,“陛下这是怕您逍遥去,要把您拴在身边呢。”
江晏舟嗤笑一声,“萧公公日后若是居所定所,本官不介意在庄子里给你打扫一间屋子出来。”
萧厉笑容一敛,“江大人这是咒咱家呢。”
“本朝太监都没好下场,本官也是看你我同朝为官的情份。”
萧厉拂尘一甩,冷下脸,“不劳江大人操心,日子还长着呢,咱家祝江大人永远都能只手遮天。”
江晏舟挑眉,“借公公吉言。”
萧厉前脚刚走,长宁后脚进来禀报,“大人,张家得知寻芳阁掌柜和伙计自尽,报官了。”
江晏舟眼皮都没抬,“慌什么。张敬是怕他儿子再有个三长两短,把事情弄到明面儿反而觉得安全。”
“不必理会。”
而苏潋晴听到消息时,冷不防被绣花针扎破手指,一点殷红在嫁衣上晕开,她眉头皱得更紧了。
嫁衣沾血,不吉利。
“快拿湿帕巾过来。”
卫蓁娇媚动人,出生名门,是长安城一朵不可攀折的娇花。婚事在即,她即将嫁与年轻的太子。太子温文尔雅,风度翩翩。无人不道这是一桩好亲事。卫蓁却做了一个的梦原来自己不过是一个话本中的人物,太子另有所爱,娶她别有所求,她的存在只是那二人爱恋的阻拦。最后太子登基,迎娶白月光入宫,卫蓁则成了冷宫废后,早早香消玉殒。话本到这里结束,可梦里一切都在延续。不久王朝更迭,一位少年将军起兵谋逆,攻入皇城,冒天下之大不韪。他入宫的第一件事,便是去杀了皇帝,娶了卫蓁的牌位。从梦里醒来后,卫蓁出屋,望着自家后院那位时常来找阿弟一同练武的俊美少年,微微出神。祁宴出生高贵,意气风发,鲜衣怒马,是全长安城最耀眼的存在。若无意外,他会如他的父辈祖辈一样,一生戎马沙场,保家卫国。直到那一日,他如往常来友人家做客。春日的微风荡漾,竹帘摇晃,玉佩碰撞声响起。少年转首,看到帘下一道亭亭玉立的倩影走出。春光明灭,女郎冷清美艳,一惯是不喜言笑。却在看到他后,唇角露出了一丝甜润的笑意,极致的明媚。十七岁肆意张扬的少年将军,轻轻愣住,平静回以一笑,耳后却涌起一层淡淡的薄红。他心中有一场春风化成的疾风骤雨,为她摇晃。此后无论春日秋时,都将逆流而上追逐她。那一日,他动了春心。祁宴向来做事光明磊落,直到那日,决心谋划得到那个有未婚夫的冷情女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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