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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殷问酒一夜好眠。
次日天还未亮。
她摸索着准备越过周献起床。
「我陪你一起去。」
殷问酒把人按下,「不用,你补觉,养好身体,我们才能尽早出发。」
他没强求,也确实需要补觉。
等她收拾好出门时,府衙的侍卫来报,郝老已去。
如殷问酒所料。
衙役抬棺,楼知也和蓝空桑陪着殷问酒上山。
二老合葬一墓,与郝月青和萧澈的墓碑一起。
殷问酒在两边都放了火盆。
郝家二老的墓碑前,她待了足足两个时辰,黄符燃了不少。
嗓子也念的有些沙哑,这才抬头看了看。
起身道:「走吧。」
虽说劝自己放下,纵有太多的怨苦丶不甘也要放下。
但真的走了,依旧有无法自控的怨气。
比如郝月青的咒怨。
比如郝老的怨。
生前的执念丶怨恨丶不甘丶不舍丶不忘……都能生怨。
有些怨,只是一团黑气。
它不具备攻击性,因为他压根不知道攻击谁。
就如郝老的怨一样。
他能恨谁呢?要恨的那个人,是谁都不知道。
他的怨,困的只能是自己罢了。
困着自己无法往生极乐,也许几月,也许几年才能淡化消散。
……
回府衙时,又赶上了午饭时间。
周献问:「怎么去了这么久?」
殷问酒:「念了会往生经。」
她的声音此刻更哑了,显然不是念了一会而已。
殷问酒是焚了十几道黄符,念了几百遍往生经,彻底化了郝老的怨才下山。
宋念慈端着好些吃食来,「今晨去寺庙为青儿姐他们点了往生灯,回来顺便买了我喜欢的本地特色,问酒你尝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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