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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祖父,原本该是多亲近的关系。
刘起是背朝着他们,并未注意到这方的视线,马车往大道而去。
「算来,她早该要回上京了才是。」
殷问酒点头,话风转的突然,「你母后命不久矣。」
周献心中已有准备,亲耳听她说出,还是拧紧了眉。
「路上说。」
献王府马车内。
殷问酒直言道:「你上次带出来的那道龙须酥,中毒的一直是她,那毒性极慢,银针探不出,日积月累拖垮身子,最终大夫的脉也只能定为忧思郁结之症。」
周献有些心神不宁。
哪怕母后曾对他下毒五年之久,听闻她命不久矣之事,心中依旧钝痛。
「她不让我直接把脉,是连病症都不能为人所知,可人之将死,又有什么理由隐瞒呢?」
周献还是没有言语。
殷问酒叫他一声,「周献?你在难过吗?」
他嘴边扯起一抹苦笑,「是啊,难过。」
他这副神色,莫名也让她心中揪紧,安慰人这种事,她并不擅长。
「这一面,或许是最后一面,她看我的眼神,好像有千言万语无法言说。」
殷问酒突然伸手,在他头上拍了拍,动作不算熟练。
「她话里有话,你这么聪明的脑袋,及时用起来,或许就不是最后一面。」
周献拉下她的手握在掌心,「你先说。」
殷问酒的疑点颇多,她罗列道:「从二人对你出生的态度开始。」
「皇帝最喜欢的贵妃因她滑胎,而后她怀上你,周帝便欣喜为你定下好几个字,最终还给你母后做选择。
最后你还是那个最受宠的皇子,他的贵妃作何感想?
这态度,是否有异?」
周献思索片刻后回道:「都说帝王无情,他这样一个人,对纯贵妃难道就是真心的?我是最小的皇子,溺爱些,勉强也能解释。」
殷问酒摇头,「说起最小的皇子,他生你时不到四十,如何能定下你最小这个结论,确实勉强,说一句眼缘都能更通些。」
「第二点,」她晃了晃自己腕上的玉镯,「她很喜欢我,我与她第一次见面,但从印象里,一个能坐上帝后位置,对亲儿子下毒五年的女子该多么深?可她对我的喜欢像王弗云,你可懂?」
周献:「懂,像寻常人家的女儿丶中意的儿媳妇一样喜欢。」
「对,由此可见她那一刻是一位寻常母亲,而这并不能解释为人之将死的悔,该解释为……人之将死的情绪放任。
她待你如此,有苦衷,这也是第三点可论证的,她提起了献字。」
周献的献,是周帝定下的好几个字之一。
赵后突兀提及,必有所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