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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卫退出去,心道:「这又凶又惧的小媳妇模样……啊呸,我家王爷!」
浴房里,殷问酒试了试水温。
「可以了,自己脱衣服进去吧。」
王爷站在桶边不动,「不。」
殷问酒仰头翻他白眼,「不什么不?我是你的使唤丫头?」
周献微微弯腰牵起她一只手,放在自己腰封处,「不是。」
「王……妃。」
殷问酒的手抵在他劲瘦的腰间,忽地后怕起来。
「周献,你差点就死了,知道吗?」
他不知道,又弯下腰把她另一只手也牵过来放在腰间,「脱。」
殷问酒笑了一声,「傻了还知道耍流氓。」
她手中动作起来,为他解着腰封。
「你要是真死了,我怎么办?嫁都没嫁就要守寡?真亏啊。」
腰封解开,外衫被脱下。
殷问酒把他的手搁在浴桶边上,「自己能下去吧?」
周献:「脱。」
殷问酒:「还脱?你自己下去脱。」
他把手往她腰带上移,「你脱。」被殷问酒一把拍开,「我不洗。」
周献也不强求她,又托着她的手往胸前带,「要脱。」
「里衣你自己脱啊!进去,头浮在水面!」
她说罢就往外走,可周献抓着她的衣袖,步步紧跟。
执着的重复,「脱丶要……脱……」
「脱脱脱脱脱,」殷问酒一扭头,把他往后推着,直到抵上浴桶,「脱干净了洗是吧?行。」
她解着他里衣的系带,动作粗蛮的很。
上衣自胸前分开,露出紧实清晰的线条来,还有肩头那一剑刺出的伤疤。
殷问酒微凉的指尖抚过,周献明显颤了一下,喉结滑动,毫不隐藏的色气。
她心一横,扯下他的上衣,「这是你要求的啊,醒了可别杀我灭口。」
耍流氓,谁不会啊!
他那副色气模样,因着眼下的痴傻有种难以言说的……诱?
殷问酒也不明白,这莫名的心慌与冲动是为什么。
她话落时眼一闭,手便滑到周献腰间,摸索着解他裤带。
这摸索,对周献来说,无疑是致命的。
他呼吸很快加重。
在殷问酒终于找到结的时候,手被人握住了。
她抽动两下,没能抽出自己的手,于是仰头看他。
周献脖颈间红的异常,也正垂眸盯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