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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梁府对我的存在讳莫如深,外头人压根不知道我姓名,哪怕府中,都没几人会喊这个名字。
总之,没个正经。」
程十鸢有多不正经的事迹,梁崔日细数几日都说不完。
带他穿金戴银时会说其实她乃上京首富。
那时候梁崔日只知道京都为天子之所,还不曾来过。
带她沿街乞讨时会说历练生活,体验人间疾苦罢了。
带他赌博出老千,被人追了十条街,最后让他去引开打手,自己躲在草垛子里。
带他逛青楼,给他酒里下媚药,说要找个雏儿帮他破身。
说他长的太花美男,于是好生把人打扮了一番拉去各个青楼叫价,看他能值多少钱……
教他术学时,离谱之事更数不胜数。
因梁崔日看不到怨,便招各种成团的怨气来耍他,美其名曰输在起跑线便要经受更多磨难。
……
楼还明观之神色,于心不忍,又给他续了一杯茶宽慰道:「节哀顺变。」
殷问酒更是,梁崔日此刻深陷回忆,欲哭强忍的模样实在……太惹人怜。
他居然三十二了!
还长这样……
殷问酒一面觉着苏越过分,一面走神的看着这要哭不哭的大师兄。
然后手便被人拉着捏了捏,力气有些大。
周献打量着她,不言语,那失魂未定的眼神明明还带着呆气。
殷问酒清了清嗓,「这么多年,梁家人没找过你吗?你生母也未听你提及。」
梁崔日喝了口水压下波动的情绪,回道:「他们怎会找我,至于生母,下人有言已过世,也有人言说她生下我后便离开域都府。」
殷问酒:「你后来没回域都府确认吗?」
梁崔日摇头道:「没有,不论是那种可能,都没有意义。」
殷问酒又问:「你与她又是何时分别,你又怎会入了钦天监呢?」
提及此,梁崔日心中更加郁结,「约十七时,我们当时在钱塘开了一家茶楼,难得定居在某处,日子闲淡且舒适。
某天我照常开门冲茶,时至午时见她还未起,便上楼去叫人……
至此,便再未见到过人!」
他语气中带了气性,「她说走就走,十多年的相处竟无半分不舍?起初我以为她会如之前一般,或许过三两月就回来了,可我在钱塘等了她三年!」
说起来,梁崔日才真是她带在身边长大的。
四五岁到十七岁。
他早已当她做亲人丶母亲。
当时,必然是一种被亲人抛弃的心伤。
殷问酒:「她什么话都没留吗?」
梁崔日还气着,语气又有些无奈,
「没有,我前段时间问过她,她说我那年都十七了,还离不开娘啊,如今这个年纪也不讨媳妇,不是……不是念母吧……她做程十鸢,从来不正经!」
若不是那尸体同样做为苏越还躺在兵马司,殷问酒差点没笑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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