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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问酒:「等宅子置办好,就搬过去,往后若是要嫁人,我给你备嫁妆。」
苏鸢摇着她的手臂甩,「殷姐姐,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呀~」
殷问酒倒是直言不讳,「师傅把你交给了我,没交给你叔,那便是我该做的。你要是觉得无聊,想学点什么或者开个铺子,都可以。」
苏鸢瘪嘴,有些不开心,「你很有钱呀?」
作为管帐先生的蓝刀客回道:「有,很多。」
殷问酒:「还有啊,喜欢楼知也没问题,但她娘确实不是好相处的。」
苏鸢继续瘪嘴,「我又不同他娘过日子……」
殷问酒:「也是,能事事完美最好,不能也没办法,日子总归是你要过,你自己打算好便好。」
王氏追了上来,也是赞同殷问酒的理。
「知也这孩子嘛,自然是好的,但最要紧的还是得找一个心中有你的。」
王氏见证了老侯爷与老太太的情深,也嫁了楼礼承这样一个顾着她心中冷暖的人。
在她心中比起名利,愿得一心人才是重要且难得的。
听王氏这么一说,苏鸢嘴瘪的差点掉地上去,她眼一红,泪就冲了出来。
「嗯,我知道……他不喜欢我,我丶我不强求。」
殷问酒连身啧啧,惊叹苏鸢怎地如此会哭。
晚饭是在楼府大膳厅用的。
楼礼承陪着楼云川一杯接着一杯,双眼早已迷离的很。
「这人怎么还没回来呢?弗云啊,你去门边望望。」
王氏给两人倒了热茶,「他们又不走门的咯,你们慢着点喝呀,大哥您也是,喝闷酒伤身。」
楼云川点头,道:「礼承你别喝了,就陪我坐会吧,他们且还有一会。」
殷问酒同周献是换了衣裳,翻了墙院出去的。
蓝刀客做掩护。
三人闪身进梁崔日的小院子。
这院子背后,便连着梁崔日那间茶楼。
等人的功夫,殷问酒心想,他在上京城开这茶楼,必然也是因程十鸢。
师傅这人心是真狠,说走就走,说『死』就『死』,骗的那两人心伤神伤。
等了没一会,梁崔日又是一张新皮自茶楼过来。
「你可算了周时衍?」殷问酒迫不及待问道。
梁崔日脚步一顿,「不是让算太子吗?」
殷问酒:「行,先说太子。」
梁崔日:「皇家命盘之重,算不得长,算不得久,也不似寻常人能看的明,但至少三十日内,无陨。」
殷问酒中心有数,不管是因皇帝不信,还是周时衍不行,两相阻碍下他们都不敢贸然行事。
她又道:「周时衍此人,你可算过?」
梁崔日又是一阵愧色闪过,「此等消耗之事,若非陛下要求,我不主动。」
也就是,没算过。
周献突然开口提及:「你未曾在时衍身上见天子之气,起初只以为出现在你面前的为假,所以没有,今日此人呢?」
殷问酒摇头,「这也是疑点,也可论证为他的天子之气随那阵眼用物,一并弃了。」
「阵眼用物?什么阵?」梁崔日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