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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管家以身拦剑,不肯放手。
而他小儿子赶来时,硬是用身躯拦下了那些刀剑,将人逼远几步,换了老管家一些时间,把你娘搁在了后门外,招呼街坊来救。
等他再冒火进崔宅时,他家小儿已然断气。
梁家人不见踪影,老管家也被重度烧伤。」
崔日如鲠在喉,怎么也发不出声来。
他背脊拱起,喘息声重,连站直都显得颇为费力。
苏越叫了他一声,「崔崔,得知真相的感觉并不好受,背负仇恨的日子也不好过,你父母的仇我都报了,所以不想让你知道这些。
有时候人活得不必要太清楚明白,你娘也是如我这般想,只希望你自在快乐些就好。
毕竟她就是那样一个人,颠三倒四的胡闹人,自在快乐的很。」
崔日低垂着头,任眼泪无声落地。
冬日时节哪怕日头高照也迟迟未被蒸发,直至越积越多……
苏越叹了一口气,继续说道:
「我到江陵时,已经是十天后,崔宅中人,只有老管家与你娘得救,梁家人无声来去,若不是老管家得以清醒,我还是雾水一头。
而你娘,在我来之前已然断气……那药馆之中,还有梁家人行鱼笱术的残怨!
也是后来我才知道,他们为何不把人掳走,而是选择了杀之!」
崔日接话道:「因为他们认为养大我来写出御术法,更为稳妥?」
苏越点头,「如我前面所说,这最初只是我的猜想,后来我在梁家找到那写了一半的术法才彻底明白……
你娘开头便道:御术之法,流于血脉,崔日吾儿,此脉独留……」
崔日倒抽一口凉气,再难站立,他蹲下身来,微微张嘴,发出沉闷的呵气声。
心脏是被生生撕碎的难受,连着骨骼经脉都痛到痉挛。
「梁家人用鱼笱术行凶,他们自认为你娘的御术法是此类术学的至高点,所以这棋,行的谨慎,也压根不听你娘所说这御术之法并非所学,也无法得以传承!
他们既不信,为保你一命,她编出这个谎话来。」
崔日问道:「我娘她在药馆之中时,为何不还击?她不是也能御怨吗?」
苏越走到他面前,伸手摸了摸他的头,道:
「我也想过这个问题,她为何不醒,又为何不反击?
药馆掌柜的答我:你可曾听闻哀莫大于心死。
这话我常听,只觉得夸张罢了。
你娘急火攻心,在她的认知里,你与你爹已先后离世,你别看她这样一个人,竟也胆小的很。
她似乎以为只要她不醒,这事便能当没发生过的。
这便给了梁家人可趁之机。
十日!等我去到那药馆时还残留未散的怨,都明说着梁家人究竟下了多少血本来杀她!」
「崔崔,」苏越蹲下身来,声音苦涩发紧,「我也以为你死了,她当初怨我何不等到你三岁再来,我寻遍大周,竟寻到了你四岁才见。」
「梁家人龟缩边界,做再寻常不过的商户人家,我寻到域都府,听闻梁府有一外貌异域的小孩时,你不知道我多开心。」
……
苏越出现在梁府下人院的那一日,并不是毫无准备。
她等杀手来时,便在客栈闭门不出做了三日的人皮面具。
做的便是程十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