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浏览器扫描二维码访问
是远比死在君王刀剑下还要令人神共愤的劣性!
在他们每一声咒骂,每一次向儿女提及时的恨,于卫家忠烈都是一刀刀的凌迟……」
周献缓了口气,又语调平和道:
「这便是那把,哪怕人死却依旧悬在他们头顶的刀。
地底之下,又如何安息?」
周献在朝堂之上,永远松着七分劲的散漫态度。
这还是沈邺第一次如此直观的感受到,他对卫家一事此生必翻的态度与决心。
这份决心与气氛感染着沈邺,也是他自同意为周献办事后,第一次有如此这般的归属之心。
朝堂之上的游刃有馀,左右牵制不得罪的态度之中,原本也多少羼杂了他个人丶他身后国公府的缘由。
沈邺双手端起茶杯,举向周献道:「沈某愿在卫府满门怨魂的见证之下,与献王共谋大业!」
他说罢,便一口干下杯中茶水。
眼中决心可见。
周献道:「那沈大人便做好同样头顶悬刀的准备,听我说些惊世骇俗的话吧。」
不受阵法影响的读书人,上京之中,最安全最适合的莫过于沈邺。
但要走这一步,瞒着沈邺必然不成。
所以周献得说。
接下来近一个时辰,沈邺的眉头便没再放下来过。
刚听闻他说那番激昂之词时,词汇中的不解也终于得解!
当真是惊世骇俗丶闻所未闻丶连想也无法想到的……阴暗丶龌龊……
沈邺读了很多很多书,此刻脑中出现的形容词,却也只是重复着周献的话。
此行,人神共愤!何等卑劣!
「这世间,当真有此种阵法存在?」他也同样疑惑。
周献点头,「沈大人久居上京,若是往外走一走,探一探,便能得到更多的佐证。再者,此法确实想旁人不能想,若是不被人道出,我亦从未想过。
但一旦被人道出,这上京之中,你亦可以一探。」
若说探,沈邺此刻便能从上一次关于皇太孙二十八婚期是吉是凶一事中窥出些不对来。
他在左右舆论时,哪怕百姓对钦天监有了些质疑,但依旧鲜少有人会谈起被钦天监定为做邪法借运而被满门抄斩的卫府。
要说以往,此事未发生之前卫家在百姓心中备受爱戴。
就算因着禁令,为何连私谈都极少?
哪怕谈及,都是痛骂,嫌恶之色。
因禁令的畏惧反而不可察。
周献观他神色,心中必是已然察觉不对来。
于是直接道:「如今局势,我只能说不利于我,所以卫府一案必须要推进速度来办了。」
他没有说皇帝要他死一事,这同样是悬在周献头上的一把刀。
因着那人所想的变化,随时可能落到他头上来。
如今朝堂之中,确实太子势大。周献这边不管是主动随风摇摆的墙头草,亦或是被动被他清出忠心名单的人,都让他处于劣势之位。
沈邺便也没多问,既决心要成其大业,信任自是排在首位。
他道:「王爷需要我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