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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问酒语气放软了好些,若不是怕苏越跑,她甚至想挨着她胳膊蹭蹭,完善表演。
梁崔日也帮腔道:「是啊师傅,一个人毕竟没长出三头六臂来,我们一起想办法不好吗?」
苏越久不言语。
几人立在山林间,听了好一会鸟鸣声后她才看着梁崔日道:
「秘密,就是需要被埋葬的事物。知道的多了,你高兴了吗?」
「在梁家的童年阴暗尚且需要多年来忘却,好不容易养出这般花蝴蝶的性子,不是很好吗?不为所扰,不为所愁。
可如今呢,烦恼忧愁大于喜乐。」
「可我不后悔知道真相。」梁崔日语气坚定。
苏越又看着殷问酒道:「那你呢?你又有没有想过,能忘记何尝不是一件好事?」
殷问酒:「或许是吧,但我终归想活,那便要为自己走出一条生路来。而这生路,全压在你一人肩上,且不说累不累死你,你若哪一天先我一步呜呼哀哉了,我岂不是也一头雾水的走上了死路?」
满身的伤,丢失的魂魄,在十二岁的年纪。
怎么想,忘记过往都是一件好事。
但她说的又句句在理。
苏越被气得发笑,殷问酒这性子,哪怕什么都不记得,这张嘴气她的本事也从未减少半分。
旁人能拜师学艺都恨不得立马端茶磕头,她倒好,说做一个小二也挺好的,谢过,不学。
见苏越又是一副犹豫神色,众人屏息继续等待她开金口。
半晌她道:「说回崔林之此人,他以笼控制你娘,观察催促她尽快育出阴生子来。其实在得知阴生子是刘素和肚中之子时,她便与我说了身死计划。
上京离宿州不过半月路程,她拖至二十八,与周时衍婚期一致一是为成全那一凶象,但谁知成婚之人为假周时衍;二便是同样寻一个时机,断了笼的控制。
笼断,只能活死人身死。
而她僵化,确实是我去毁了阵眼。
确认脱离崔林之的控制之后,她才以逐渐僵化的躯体带着阴生子赶回上京。
孩子是我接的,你在春榭潮见的人亦是我。
这样,崔林之便不会知道孩子的下落。
那段时间,因你提前破了卫清缨的阵……逆徒!我确实反噬极大。
卫家满门皆于阵内,有卫清缨做阵眼尚且轻松,阵破之后,满门怨魂皆由我拦!为师如今还能不能百年且还另说了!」
苏越瞪着那罪魁祸首,有气无处出。
殷问酒小声辩道:「你们不管是谁与我说一句不就好咯。」
「这是一句二句能说明白的?多说半句你都能挖出深根来……」苏越换了口气,不再与她计较。
「解笼是第一步,提前害了你母后的性命是第二步,解笼之后加快僵化来推动周洄行术是第三步。确实都是我与程十鸢的计划,周献你没猜错。
将养六年,卫清缨那一魂总算能脱体而不至你死,如今也是她自愿脱离。
这其中当然也少不了你的重要。」
这里的你,她看向的是周献。
「你的出现在我计划之外,她三魂七魄不全还能动情更在我计划之外。在你之前,我原是准备借桑桑一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