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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头彻底升入正空,竟已到了午时。
殷问酒犹豫片刻,松开了苏越的胳膊,道:「那可以问皇帝吗?」
苏越:「问他什么?」
殷问酒:「太子意欲反之,皇帝知道?」
苏越:「知道。」她馀光扫了周献一眼,笑:「也知道,如我所说,周洄能坐上帝位,你以为他会玩不过几个小的?」
殷问酒心中了然,苦笑道:「那他自然也知道我?」
原以为苏越会答知道,谁知她摇了摇头,「可能有所怀疑罢了,你在上京的病秧子身份拿得深入人心,他现下最忧心的是你不能生养。」
生养,便还是关乎借命。
「那阴生子?」
苏越笑:「阴生子的事,不管是崔林之亦或周昊,皆不会让他知道半分。」
殷问酒:「那您呢?一十八年,来去往返,总对他也有些在意?」
苏越笑意不减:「别意图探我,为师多宝贵你的性命啊,又怎么会多言。走了,不想师傅孤军奋战,便快着些查清楚崔林之在哪,他该还未出上京,也或许会来找你。」
殷问酒一时没转过劲来,问:「找我做什么?」
「当然是看看为什么算不到你能不能生。」
崔林之等着梁崔日娶妻生子,皇帝亦等着周献娶妻生子。
梁崔日的妻还不知在哪,但献王妃已经有了。
皇帝必然要清楚她这个王妃,能不能为皇家延绵子嗣。
以楼家表妹的生辰,必然或查物此人或命盘不同。
而这献王妃也会些玄学之道,正好崔林之回京,当然得让他算上一卦才心安些吧。
殷问酒很快明白过来,点了点头道:「我会注意。那师傅,卫家阵法……」
「师傅师傅师傅,这一早我耳朵都快聋了,问个没完没了。」苏越实在不耐,绕开她往山下走去,还在说道:「有本事就拦我,我再开口说一个字就同你姓。」
殷问酒伸出去半截的手,僵了几息后收回。
当真下令把人捆起来她确实难以开口,也相信苏越能说到做到不再多说一个字。
众人就看着那背影又消失在光影中。
苏央第一个围上殷问酒,问:「殷姐姐,你们偷偷聊了些什么?」
殷问酒看着后面跟上来的几人道:「聊皇帝,师傅说你与太子的行径皇帝都清楚,但至少他目前不会先动你。」
苏央像突然长出了心似的,质疑道:「这有什么好偷偷聊的呢?」
殷问酒忽地压低声音,「还聊崔林之呢,他身边若有擅长易容之人,暗卫中人也不可不防啊。」
苏央恍然,捂了嘴连连点头。
……
下山路稍轻松些。
周献在殷问酒身侧,「她可有说阵眼所在?」
殷问酒摇头,叹息道:「压根问不了一点带有卫家二字的消息。」
周献:「奇怪。」
殷问酒:「很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