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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献顺了顺她的长发,「别太担心,事态或许没有你想像的那么差。」
他又在那个喜欢上点出一团墨汁来,「但这里的喜欢,不是说苏越是否也喜欢父皇……是纯贵妃喜欢五嫂。」
五嫂,宋念慈?
殷问酒何其聪明,瞬间将所有因素串联起来。
她满脸惊诧道:「纯贵妃为何喜欢念慈?所有妃嫔或官宦夫人的拜帖皆难得应上一次,唯独念慈的拜帖次次有回应,偶尔还见上三两次……」
她还是觉得难以置信,又问道:「如果是这个可能,你说是朝瑶,还是苏越?」
周献在那二十六处又划上一横,「还有一点,五哥即将二十六,可孕期尚且近一年……」
这时间算来算去,总有些差。
殷问酒笑:「这不算事吧,楼家老太太假孕『生下』楼云川一事你忘了?况且这么算来,不过几月的差而已,后宫之中,这种事不好做吗?」
确实好做。
周献往这一方向想,同样不可置信的又岂止这一点。
「五哥生母若是栖梧宫中人,那又为何要将他放到一不受宠的妃子名下养着?」
殷问酒:「这个问题你思考,在我看来,若是这么一回事我竟能捋得更顺些了。」
她懒得很,在书桌前的椅子上坐下后才继续道:「一来,第一次从栖梧宫出来时我便疑惑,纯贵妃为何如此喜欢念慈,亦问过你周禹生母与她是否相熟。
如此,便能解释她这份喜欢是为何,自己儿媳,自家孙儿,自然是喜欢的。
二来,虽说皇帝子嗣不算多,但如今能好好站着争权夺势的,除你与太子外,也就只剩一个周禹。
由此便也能想通,若栖梧宫中人确实是周禹的生母,那么只会是苏越所生。」
她说着唏嘘不已,师傅竟能为皇帝生孩子?
「三来,便又能解释得通,他这皇位是有预备留给周禹的。因为周禹是他与他喜欢的纯贵妃所生的最像他的皇子。」
她说罢仰头望周献,见他川眉恨不能拧到一起去,又问:「若是,你作何感想呢?」
周献弯腰将人托起,自己坐在椅子上,把殷问酒圈入怀中。
不知何时染在指尖的墨迹也蹭了些在她裙摆上。
他盯着桌上那张被墨汁晕得一塌糊涂的纸张,久久不言语。
捏着她的手指,指腹无意识的磨蹭来去。
「周庭骁?」
「嗯?」
「想什么呢?」
他这才看向怀中人的脸,悠悠道:
「想很多,与燕老他们费心费脑三个时辰,也是在回府的路上才思论起此事来,」他涩然一笑,「都说皇家无父子兄弟,自古上位者皆没有手中干净的……」
殷问酒双手捧着他的脸道,「怀疑周禹吗?」
周献摇头,「不想,但理智告诉我,该想。哪怕不想五哥,朝京节后,太子亦生死难料。」
殷问酒笑道:「你不是一样吗,生死难料。周献,我既往便同你说过,心不狠的人,没办法做帝王。你想救太子一命,便等同于亲手给自己铸了一把面朝自己的剑罢了。」
周献看着她,一时差点忘记了,小酒儿原本也是把利字写在额头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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