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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月。」
他答完再次提笔圈起陛下,「一切以苏越为五哥生母的前提来假设的话,他至于因为纯贵妃而选择五哥?他是这种人?」
「父皇是武将,自更重视君王该习得孙子兵法,有行军打仗的能力,而历朝历代也总会为皇子请战功斐然的老师,这是惯例。
所以送五哥去卫府,是父皇的决定。他亦没想到五哥性子使然,对卫家灭门一案能如此不畏生死的提出异议。
送去卫家,苏越很安心,比起皇宫来说,一个不得宠的妃所生的一个隐形的皇子,养在卫家才是最安全的法子。
或许这便是她要送给旁人的原因,以苏越的忙碌来看,她没办法时时刻刻守着宫中。
我母后……一个深宫之中争权争宠之人,纯贵妃受宠已经是既定事实,她若是还能有孕,不管是她还是那孩子,都不得安生……」
殷问酒想起一事来,打断他道:「对了,当初不是说纯贵妃小产过一个孩子吗?追根究底,差点废了你母后的后位。」
周献嗯道:「如果有孕之人是苏越,她怎会被害?」
苏越自己便是那个神医,什么有毒性的东西辩不出来。
殷问酒:「所以当时有孕的,是那位朝瑶?」
周献:「或许,而那时候,苏越一定不在宫中。」
想来那一年,梁崔日约九丶十岁不到,苏越此时应更多时间在宫外。
周献继续刚才话道:「所以也能解释得通,她不管是将五哥记在那妃子名下,还是将他养在卫府中,都能令她心安,也算是为五哥的安全着想。
苏越她事情太多,带孩子不便,而父皇或许也不允许她将皇子带出宫去。」
殷问酒亦点头认可。
「眼下最难解释的,还是对卫家出事之事,师傅她的处境丶态度都令人费解。」
周献笑:「还有父皇的态度,同样令人费解。」
他看着殷问酒同样难以舒展的眉头,伸手按压住她的眉心道:「越来越扑朔迷离了。」
「我在想,若确实如此,而我又怀疑她是我娘……好复杂。」
她看着周献这张脸,若是,这算什么奇怪的关系。
周献勒着她的腰哭笑不得,「你这脑子里想些什么要不得的,她是不是你娘又是不是五哥的娘都是一种怀疑罢了,还没有定论。天色已晚,先别想了,沐浴吧。」
他唤了一声,有暗卫落在房门前询问:「王爷有何吩咐?」
「备水沐浴,再加一炉炭火。」
他拎起她裙摆上的墨汁处道:「毁了王妃一件衣衫,脱下吧,嗯?」
殷问酒从他腿上坐起,扫了一眼那团墨汁,「无事,我净个手便脱下先睡了。」
今日起得太早,下蛊又不算太过熟练,她劳累的很。
周献步步跟上,问:「怎么只是净手,不沐浴?」
殷问酒:「你没发现我换了身衣衫吗?回来那身泥泞的很,洗过一遍了。」
暗卫动作很快,炭火与热水准备好时殷问酒正清洗完手。
待房门关上,周献才继续道:「往常不是洗过后出门一趟亦要再洗?」
殷问酒转回头打量着他,「你不怀好意?」
周献盯着人的眼中总有三分光,他闷笑道:「嗯,不怀好意。」
殷问酒眼白一翻,脑中闪现那日在浴桶之中的种种,耳根瞬间染红,「今日洗过后并未出门,谢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