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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这解释,实则是在找她要解释罢了。
白韫纯将目光从床上挪开,走到外间去,周洄跟上。
「她是个聪明人,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况且你有准备让她有以后吗?」
她话说得再直接不过。
周洄笑了笑,并不反驳。
白韫纯继续道:「用了蛊,我本是听闻她医术了得,看看是否会对朝瑶的毒有不一样的见解,谁知她竟还会蛊。总归我已束手无策,便让她一试罢了,总不会有更坏的结果。」
「蛊?」周洄眸光沉了沉,「这位殷姑娘,还真是神秘莫测,纯儿可知,连元靳都算不出她来。」
白韫纯看着他笑,「你要算她做什么?」
周洄想干什么,白韫纯已经自认毁了他一次。
此刻这笑便看着嘲讽的很。
「韫纯,这么多年,朕都没看透过你,在朕所统领的大周,无人不说一句明君,这样的盛世天下,由朕长久带领不好吗?
你既能久活,让朕陪着你长久不好吗?
这后位,只要你要,你我便将是名垂青史的帝后!」
白韫纯知道自己这般态度惹怒了他,周洄只有在生气时,才会自称朕。
她亦是看着朝瑶如此痛苦,一时没能控制对他的恨意。
「可我说过了,这种阴损法子,生前不报……」
周洄打断她,「生若能几百年,又何惧死后报应?」
他对此事的执着,哪里是能听一句报应便能收手的。
白韫纯也不再多费口舌,「元靳算不到,该他自己去找原因,他这样一个术士,不被雷劈都是天谴未到罢了,如今他还能算,也算他侥幸!
殷问酒能不能生下皇家血脉,亦不是我所在乎的,我如今只想朝瑶好过些,所以在蛊术之法未出结论前,她不能先死,你向我保证。」
周洄笑着点头,「我知道你与朝瑶感情深厚,殷问酒的性命一时半会无忧,你且安心。」
他答完白韫纯这话后,心中反而愈发掂量起她前面骂元靳的话。
元靳如今算不出来,会不会正如韫纯所料?
「纯儿,术学之士,若是行恶,当真会有所损吗?」
白韫纯笑道:「当然,我不是就是个活生生的例子吗?」
卧房之中,朝瑶的声音渐歇。
白韫纯在心中掂量着时辰,「今日,算是熬过去了。」
她唤来宫女,「为她擦洗换衣吧。」
……
上京街上。
因着朝京节一日近过一日,哪怕寒风凛冽的夜里,街道上的人流亦比寻常时候要多些。
崔林之在暗巷中早已换了张脸,中年之姿,但看着总觉有些眼熟。
蓝空桑带着殷问酒跟了一路,他也是真能走,竟靠步行走到了护城河边。
进了护国将军府那处荒宅对面的客栈。
殷问酒眉心垒起,「我记得周献说沈邺便住在此处。」
崔林之是直接上楼的,证明他早已在此处住下。
蓝空桑看准了房间,问殷问酒:「趴河边的窗,不方便带你。」
外来人多,夜游护城河此刻还热闹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