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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榭潮。
门前的小秦淮河中船只依旧密集。
天气好时,人只会愈多。
苏越今日改了陆路来,崔林之俯看楼下时,便见她一张脸简直黑如锅底。
他缩了缩肩,抬起茶壶为对面的空杯倒上热茶。
一杯刚满,门便被推得发出一声震天响来,带起来的劲风将那满杯茶都震得差点溢出。
然后关门又是一声巨响,晃荡中的茶水终究还是扑了些出去。
「崔林之!你真是病得不轻啊!」
苏越一阵风似的刮过来,停在他面前就是一拳挥出。
崔林之侧身躲过,哭笑不得道:「多大年纪了,怎么还说动手就动手,如此不稳重。」
被躲一拳,她又是一腿扫过去,崔林之坐着,没避开的吃了她一脚。
「阿越,事实证明了你拦不住。」
她扫完这一腿,也没再继续,总不好当真扭打起来。
于是气冲冲地在崔林之对面坐下,质问道:「还没有定论!还没有结论!你便擅自将她的魄带下山来了?」
崔林之也坐正回去,道:「朝京节将近,若是不成,再赶回去取不是来不及嘛。」
苏越长呼出一口气,「前天的事,她到今天还没来我。」
崔林之:「也没来找我。阿越,人有时候得信命,你知道这魄是如何跑的吗?」
苏越仰头灌茶,压不下心中的火又吼他道:「结果就是跑了,过程重要吗?我不想知道!你若是将它安放山中,天王老子来了它都不会跑!」
女子大多都是情绪化的,崔林之被吼得也不恼。
坚持给她解释道:「国公府中,除了我与燕氏,都没旁人了。她前日忽地跑来燕氏院中为沈邺演了一出贼喊捉贼之法,自己召些个东西来,又自己驱之。
驱便驱,随便拿朱砂画符不就好了吗?她非得羼些血来画。
她自己的魄,寻着她的血味便冲破了禁锢。
冲破便冲破了,终究还在府中跑不得别处去。但她见着了,更是直接凭空以血画符,画至自身,这般伤己的为那魄撕开口子。
撕开便撕开了,偏偏前日你要见我,闲扯到那么晚,我再回去时可不就无力回天了。
所以这才被收走了嘛,你说这不是命是什么?」
他娓娓道来,道到最后,让苏越气得直发笑,「归根结底,还是我的错咯?」
崔林之:「我没这个意思啊,我这不是给你说明白因果嘛。」
雅间内,好一会沉默。
半晌苏越干巴巴的开口:「你说她不来找我们,又是几个意思呢?」
崔林之倒着茶,语气有些心虚:「其实……养的很是一般。」
「崔林之!」苏越此刻的凶,与她惯常演绎的角色简直天差地别,她气得犹如夜叉,至少在崔林之眼中是。
「你多大年纪了,办事能不能稳些!」
崔林之悠悠然地:「你多大年纪了,情绪能不能淡定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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