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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京节之后,距离除夕不过一月时间。
书信传到边漠召他回京,他再启程,这一月时间总是不够的。
几人又对卫家六叔此人多聊了几句,甚至关于苏央的长相也细对了一番,越回想越觉得二人的眼型是相像的。
再加之苏央几乎快与蓝空桑相平的身高。
周献道:「卫六叔是四房所出,几位叔伯之中最高的。老将军本身高大,四房的姨奶哪怕年老看着也是高于蓝刀客。」
他们皆拿蓝空桑做类比,只因蓝空桑本就算女子之中比较高挺的身姿。
但当事人自落座起,便没开口说过一个字。
殷问酒看着她难免忧愁。
「我没事。」
这视线实在火热,蓝空桑忍不住开了口,「以往我也不接话,你别过分紧张。」
殷问酒:「好吧,那我们走了。」
周献点头,「记得一会与苏央她们都说说。」
殷问酒:「好。」
蓝空桑:「……」
……
二人一上马车,殷问酒便迫不及待的探头出来,凑到蓝空桑耳边道:「我可以问吗?」
蓝空桑:「……」
她轻叹一口气,「你做你自己。」
殷问酒:「我这不是遭打击了嘛,还是你演技太过卓然?」
蓝空桑:「没你想的那么严重,只有偶尔……想死。」
殷问酒:「都是些什么时候?」
蓝空桑:「…………大多数时候,觉得自己活得没什么意义。」
殷问酒心一梗,瞬间便想哭。
以往她还觉得苏央与梁崔日实在会哭,此刻她自己眼眶红的速度,竟也超乎了她的想像。
「噢……你若是哪天真的熬不住了,记得提前和我告别。」
蓝刀客又道:「有什么意义。」
「有!你要是说也不说一声便要死,我不会给你念往生经的!」
蓝刀客被她逗的有了些人气,「不念便不念吧,也没什么好往生的。」
殷问酒语噎。
缓了好几息无人说话,蓝空桑才又捡起话头来道:「一时半会不会死的,昨天只是不小心被卷柏发现了而已。」
殷问酒确认道:「真的?」
蓝空桑:「真的,六年都能活,真的没你想的严重。」
见殷问酒明显还是不信,她又道:「以往也这样,只是没被人发现罢了。」
这话听着实在让人难受,殷问酒砸下一滴泪来。
又觉得难受中竟还勉强能算一个喜讯。
这证明着,至少没有恶化下去。
「别哭了,做你自己。」蓝空桑又道。
她们一起这五年,除了发现程十鸢的尸体那次,几乎不见殷问酒真的落下泪来。
「不是,我没演戏啊。」她伸手抹掉自己眼睫下欲坠的一滴泪,心中酸涩之感是前所未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