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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了大概二十分钟,冯玉湘让儿子出去,儿媳妇留下。
她有话和儿媳妇说,不能叫儿子听到。
钟越河听到亲妈只留下他媳妇:“妈,你别骂她脾气好了,她天生就这样,所以在几个兄弟姐妹里最好使唤,没办法改掉。”
她脾气好到没脾气,是该骂,不至于骂太过,稍微说两句就得了。
“我又不是要骂你媳妇,你赶紧出去,不出去妈再骂你半个钟头。”她早就习惯儿子胳膊肘往外拐的模样,满脸嫌弃表情赶儿子走。
钟越河实在不想听念叨,自己出去了。
回头再问锦绣,妈单独找她说什么话,他不问,锦绣也会告诉他。
钟越河离开的时候把门带上,冯玉湘带着王锦绣坐在床边。
放被子的房间有张木板床,没铺任何垫被,只在上面放了几袋被子而已。
王锦绣并不害怕和婆婆单独相处,她等着婆婆先开口。
在儿子走后,冯玉湘脸色语气都平静温和许多,温声问儿媳妇他们一家子在省城的状况,日子是否过得艰难。
还是老话,实在撑不下去就不要硬撑,让她劝他回老家住。
不要总做飞上枝头变凤凰的梦。
他爸年纪大了,火气没以前大,不会动不动就发火说出“走出门就再也别回来”的话了。
可怜天下父母心,如果亲妈也能这样对自己就好了,王锦绣内心思绪万千:“我们在省城还好,越河养鱼,我给别人带孩子,能挣个温饱,我有说过父子没有隔夜仇的话,越河不是很爱听。”
越河不在,她不好和婆婆提水产品市场的事情。
不晓得越河心里怎么想,她不能太早把底子透露出去。
丈夫表示能说,她再说。
冯玉湘:“跑到省城养鱼,不知道脑子里装了什么东西,找个厂子干活也比养鱼有前途。”
儿子好坏也算个壮劳力,找个厂子干活应该不难。
“有我帮别人带孩子的三十块钱兜着,家里过得不是很艰难,妈,越河应该想混出名头得到爸的认可,没混出来之前,不会跟爸和解。”被亲爸打压多年,丈夫心里憋着一股气。
“养鱼能养出什么名头,懒得说他,三十岁的人了,一点不懂爸妈的苦心。”
听到婆婆说一点不懂,她觉着不光越河不懂爸妈的苦心,爸妈也一点不懂越河的野心。
双方都没办法理解彼此。
“妈,越河其实也是想着你们,前阵子干货是他要寄回来的。”
“不是你让他寄回来的?”她怎么想都不觉得白眼狼儿子能心细到想这些事情。
王锦绣面色不改,她已经学聪明了:“不是,我也没办法弄到那么多干货,全是他弄来的。”
干货是他弄来的没错。
冯玉湘:“以后再往家里寄东西的时候,你让他写爸的名字,妈实在经不住吓唬。”
她是真怕,经不住吓。
王锦绣:“我下次和越河商量写爸的名字,写爸的名字,爸会对越河改变想法的。”
写爸的名字,仿佛是专门寄给爸的包裹。
“没错,是这个理,要是再用妈的名字,你告诉他,妈过年要骂他一个钟头不带歇的……妈听说邮寄包裹的钱很多,花多少了?”她不禁问起钱的事。
王锦绣没说价钱:“妈,你别问了。”
很多,说出来会让婆婆骂越河两个钟头不停歇。
不是越河想的主意,是她自己想的,她得阻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