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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衡山怎么找人也找到我药王谷地盘来了?」
璩越紫眸泛着冷意,言语间尽显维护,却不再看向池砚。
解星河也道:「谷中修养数日,不曾见过天衡山弟子。」
璩越:「总不能真将我药王谷当今谷主看作你天衡山不记名弟子吧?」
解星河与璩越对视一眼,黑眸深沉丶紫眸诡谲,最终两道交汇的视线都投向池砚。
仙人原清决自千年前就已是大陆传说,现如今不知经历什么身体孱弱灵力衰退,但境界不会倒退。
属于强者的威压不需有心释放,也能隐约察觉。
加上两人的说辞,景瑒脸上的笃定也渐渐褪去,挣扎力道逐渐减弱。
他不再不顾一切地反抗,药王谷弟子们也松了口气退到一旁。
池砚不理会目光幽深的两人,对景瑒道:「我乃医修,天下奇草众多,我也有我的独道法门。只是受人之托,你要寻之人不在谷中。」
迎上景瑒的眼睛,池砚又补充道:「也不知他去向。」
「送客。」
景瑒低垂着眉眼,也不知是否听清丶又信了几分,任由弟子搀扶起往山下去。
池砚叹了口气,指尖拂过袖摆。
圣药残留的气味微浅,如果不是解星河刚用过药,两人又正面撞上,本不该让景瑒发现端倪。
待到换了新身体,圣药气味也将消散干净,连带留在灵体的烙印也会褪去,届时也不用再担忧如何应付景瑒。
苏起在任务列表里实在是太普通不过的一个身份,若不是圣药,恐怕都不会有修炼的机会。任务简单,人际关系更是干净,除了景瑒。
偏偏仅有一个的关联者就让本该死去的「苏起」被反反覆覆重提。
池砚皱起眉,催促系统整理任务。
……
解星河站在远处,眸色微暗。
仙人原清决目送景瑒下山,灵体排斥的虚弱使他脸色苍白。
不论是身型样貌亦或是原清决这个名字,都极为陌生。解星河却又觉得仿佛透过陌生的皮囊看见了曾经的小徒弟。
云山门终年积雪,除了小绿这样稀罕的灵兽,不见任何生灵。
终年寂静得可怕。
年岁较长的修者已熟悉灵力运转,能静下心修炼,贪恋地将风雪中的精纯灵力纳作实力增长的资本;刚入门的年轻弟子则是活泼跳脱,来来回回往领取火符的殿里跑,再就是嚷嚷着要下山游遍川泽,逃离这孤僻偏远的地界。
唯有池砚格外不同。
解星河只收过这么一个弟子,无从寻人对比,也知道他这徒弟是不同的。
小徒弟身形拔高,从牙牙学语到蹦蹦跳跳满山门「寻宝」,仿佛永远不会厌倦一般,逗着小绿丶在他耳边絮絮叨叨。
看上去性格活泼与其他喜欢热闹的年轻弟子没什么不同。
但来来往往的弟子们都难在云山门待得太久。
风雪铸造的堡垒隔绝外界声音,少了几分活人的生气,就是最沉迷修炼的内门弟子,也会抽上一段时间下到凡世散散心。
唯有池砚,独自坐在屋檐下看着萧瑟雪景,一看又是一整天;面对山门每年的采买名额,总是笑笑而过。
多少人憧憬向往,又或是以作疗慰的外部世界,无法使从小在山门长大足不出户的年轻弟子心生涟漪,仿佛他的内心早已与云山门一样,终年积雪,难觅春光。
那些年,弟子们在山下寻了稀奇物件总会时常摆弄,池砚在一旁,不羡慕,更不在意。
方才,天衡山弟子的执拗偏执历历在目,而一旁不似毫无干系的仙人却只是皱起了眉,疑惑而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