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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一的一团浓郁魔气来自角落——柴堆前重复劈砍动作,认真又专注的男人。
劈好的木柴被分拣在侧,形状大小具是相似丶整整齐齐,像是在完成某种事业。
池砚:「……」
池砚摸不清状况,但有一点他可以确定。
他快步走上前,迎上黑雾包裹看不清面貌的男人:「殷演不是说派给了你重要的任务?」
重要的任务就是劈柴?
平生第一次,池砚对记忆中的殷演产生了怀疑。
暗一低敛着眸,掩耳盗铃地试图削弱自身存在感,直至池砚走到面前问出问题,他才被迫认清已经暴露的事实。
包裹在黑色劲装下的身体猛然一颤。
不等池砚追问,魔气席卷而来,再看已不见暗一身影。
「暗一他一向如此,少言寡语。习惯就好,性子不坏就是腼腆了些。」
拾柴老者体内空盈,不曾修习也不曾练武,只能说比寻常上年龄的老者健壮一些。
他将暗一劈好的柴抱起往屋内走,已然司空见惯。
池砚看了一眼孤零零落在地上的斧子——暗一明明就是在躲他。
池砚从善如流改口询问:「我是新来的,请问需要我做些什么?」
老者:「不就是那间屋子的事。既然你来了,在你之前的人定然又犯了忌讳。已然再三强调过,不可擅动屋内摆设,一切都要物归原位。尊上留了图样,按照画像里做便是,门也切勿关死。」
「几日去一次便可,不需太勤,万不可触碰屋中衣物!」
池砚惊讶看他:「有必要这般小心吗?若是未按图样又会如何?」
「来这地方做事,你的好奇心会要了你的命的。」老者摇了摇头不愿细答,径直进了屋子添了柴火。
此处隐隐形成一处村落,炊烟袅袅,住在此地的人不多,生活却还算惬意。
走开不远,池砚就接连看见许多普通人背着行囊就要进山,对上池砚这个生面孔也是微笑热情冲他点头算作招呼。
提及殷演时,大多态度尊敬,修仙界恶名昭着的魔尊在他们口中像是行善积德的大善人,只是细问又不愿多答。
池砚还是在小村里寻了个稚气未脱的少年,从他口中套出了些话来。
村里人多忙碌,进山出山。就是村间留守的人也多是在编织建造,做些手工活。
抱着硬饼坐在台阶上仰望天空的少年便显得与周围格格不入。
观他年岁,池砚估摸着他不是殷演找来干活的仆从,更像村里人的家眷。
听到池砚主动问及魔尊,他眼前一亮,像是终于找到分享的对象,抓住池砚悄声道:「我给你说的这些你可不能同别人讲!也不许告诉其他人是我说的!」
池砚点头在他身旁坐下。
许是白念的外貌太具欺骗效果,少年俨然将他当作了同龄人,得了保证便放开了话匣子,滔滔不绝起来:「都说魔域就是阴曹地府,魔尊就是地底阎王,魔修杀人不眨眼比之君王更残暴……起初要不是实在找不到吃的,大家怎么也不会搬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