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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遗光从近卫身上搜出了令牌荷包等事物,全放在自己身上。他见过的尸体也多了,千奇百怪什么样都有,因而眼皮都没动一下,几人身上都摸索完以后,提着他们身上的长刀来到帐篷边。
刀尖对准帐篷底,忽地用力往下捅,斜斜撬入底边飞快绕帐一周。
躺在当中的三个人脖子边上崩溅出一溜鲜血!
姜遗光看也没看,帐篷不大,他沿着底飞快绕一圈把底边都剜了一道,才猛地飞身踢开。
就像砍柴时先砍了一圈痕后再劈断一样,帐篷应声倒地,地上三人头颅齐齐断开飞出去。
几如重见天日一般,一圈士兵愕然地看着正当中手持长剑身上带血的姜遗光,像个原本倒扣的碗的帐子现在完全翻了个底朝天,而地上……
——地上躺着三具无头尸体,断口处还在飚血!
第370章
护军哗啦啦围过来,为首一个看起来服色比别人特殊些的已经拿刀尖对准了姜遗光,沉声问:“怎么回事?”
姜遗光同样举了枚令牌。这是属于入镜人专用的牌子,十重以上的又是特制,不知什么质地的木头火烧不坏、水浸不侵,外圈还镶了一圈暗色金边。在他举起这枚牌前已经有几十把弓箭对准了他,只要一声令下就能把他射成筛子,他却没有半点惧意。
“与其问我,不如去问问前边出了什么事。”姜遗光上前两步把那块牌子放在地上,又往后退,手腕一抖,沾在剑身上的血齐齐抖落干净,露出莹润的剑光,又轻飘飘缠回腰间。
“你拿着这块牌子去前面求见公主,她会明白怎么回事。”
他从头到尾表现得镇定,又是和那几位大人来的。那人反而不知道该怎么办,加上先前打马离开的统领一直未归,也没有消息传来,他就更怀疑了。
前面真出事了?这人是不是刺客?和他有没有关系?
其他人也跟剪了舌头似的面面相觑,就等着他发话,看是把这人迎走还是把他当场拿下。
那人又扫一眼地面,心里一突,当即惊出一身白毛汗。
他本以为是眼前的年轻公子哥儿把刚才三位大人杀了,可、可要真是这样,三颗人头去哪儿了?帐篷都不在,地上有什么东西看的清清楚楚,根本没地方藏人头。
更何况他也是杀过敌剿过匪的,知道里头的门道。
那公子哥儿使的软剑看起来是把利器,能杀人,但要想把人头直接剁下来那绝对不可能。他们平日剿匪使的大刀砍两个就要卷刃了,刽子手行刑的刀更厚更重,这样才不会卡在骨头里。他那把细细窄窄的剑怎么可能切得下来?
还是一次三个?
那几位大人一看也是有功夫的,外边巡逻的可是半点打斗动静都没听见啊。
还有这帐篷……
不对……
这么说起来,前面……前面可能真出事了!
刚才还热热闹闹能听见唱戏的放鞭炮的动静,怎么现在什么声儿都没了?
他惊出一身冷汗,只要一想到这个可能性背后就跟有针扎一样站都站不安稳,连忙指使一个人把令牌捡起来奉到自己面前看了看。他不认得这牌子是干什么的,但上面有些纹路却识得,等闲人绝不能用。
他已经信了几分,在一众兄弟们的注视下咬牙先收起刀:“先看着他!我到前面去探探,等我回来再说。”
姜遗光这才把看似不经意移到腰间的手慢慢放下。
刚才要是这人要拿下他,可以。要是他下令当场格杀,自己说不得又要动手,现在反而是最好的情况。
紧绷的气氛渐缓,那些人的刀啊箭啊都慢慢收起来了。姜遗光就在那群人警惕又疑惑的目光中再退几步,来到三人尸首边蹲下去看。
断口嶙峋不齐,不像是被砍断,反而像硬生生拽掉或者撬断的,伤口还在不断涌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