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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惜挠了挠脑门:“我想知道啊。刚刚还问过,你说不想跟我说。那我就不瞎打听啦!”
“哦……”小丫头激动的情绪又消减了一点,“是不想跟你说……但是,好像还是应该告诉你……”
沈惜刚把车开出机场,拐上高速。
“你慢慢说,回市区还有个把小时!我呢,好好听。”
说实在的,在见到沈惜之前,裴语微心头有股旺盛的小火苗,从上午醒来一直烧到深夜下飞机。
但现在已经消去了大半,还剩下一点点羞恼。
当然,这点羞恼不是冲沈惜去的,而是冲她自己。
昨天晚上,她和男人上了床。
对象就是这次来中国旅游的普林斯顿大学台籍校友阮孝廷。
上床本来也没什么,早在马来西亚度过间隔年那段时间,裴语微就和阮孝廷从Hookups慢慢发展成FriendswithBenefits。
从刚开始每个月偶尔一两次约会,到后来即将离开马来西亚之前每周至少要做两三回。
在不明真相的外人眼中,以为他们就是情侣。
兴致最浓的一个周末,两人整天都窝在房间里,从早做到晚,裴语微记得自己那一整天自己就没穿过衣服。
动不动就骑到阮孝廷身上,大声叫自己是条小骚狗这种事,裴语微也从没觉得有什么不好意思。
但问题是,裴语微这一次根本不想和阮孝廷再续前缘啊。
再次滚到一张床上的原因再狗血不过,居然只是因为喝醉了。
裴语微最耿耿于怀的,就是这一点。
在不处于任何一段正式感情中的阶段,裴语微不介意偶尔寻找一下肉体上的满足。
她可以接受因为借着酒醉,跟某个看对眼的男人激情一夜,从此老死不相往来;也可以接受为了慰藉身体,和某个男人天雷地火,大战一场。
但她不能接受自己在想好了不再跟某个男人上床以后,却因为喝醉了酒,糊里糊涂地放松了对自己的控制。
这意味着她缺乏自制力。
从某种程度上来讲,这就意味着幼稚和不可靠。
该死!
阮孝廷这一次是来度假的。
他选择在年前来大陆游玩,结束旅程后直接返回台北,过完春节再飞回纽约。
他在大陆的朋友不多,当然就联系了裴语微。
两人有过那样一段交往,裴语微对他一直以来也挺有好感,就自告奋勇给他当导游。
阮孝廷直接从纽约飞往北京,裴语微则早一天就先过去等着与他回合。
前者在北京没有熟人,裴语微有一两个谈得来的朋友,半年前刚回国时,她曾去北京玩过一个星期,该见的都见过了,这次就没再刻意联系。
就他们两个人结伴东游西逛。
裴语微小学毕业后去美国,国内大多数旅游胜地对她来讲也很陌生,但因为半年前刚来过一次,对北京还算熟门熟路。
两人租了一辆车,行动起来很方便,不但逛了故宫、颐和园、长城等必游之处,连通常散客很少去的万寿寺、西什库教堂、潭柘寺都逛到了,也没忘了去簋街吃小龙虾。
在北京呆了差不多一周,坐高铁去杭州。
开始下雪的冬日西湖,魅力至少要打一半折扣。
但阮孝廷的母亲姓钱,籍贯就是杭州。
她父亲1949年才去的台湾,所以阮孝廷坚持要把杭州当作旅程的一站。
在杭州只待三天,临安的钱家宗祠没去成,只逛了西湖边供奉吴越国历代钱王的钱王祠。
除此之外,灵隐寺、岳王祠、雷峰塔都是不得不去的。
随后两人就到了此行的最后一站上海。
这十几天一路同行,两人在宾馆一直都是开两个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