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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贺坤的舍友也在旁边,凑过来看了一眼,笑道:“哎呦,就一罐白颜料。准备画牛吃草啊?”
赵贺坤一边笑一边把舍友推开,催促舍友一起去美院班的考试场地。不见寒远远还能听见他们的聊天的声音从远处传来,充满了轻蔑和幸灾乐祸。
“高中生用什么Nicker,报的二本班用却非要用这么贵的颜料,不是装逼是什么……”
“他色彩分高肯定是因为用的颜料贵啊,炫富炫技呗。你给他换盒马利,看他还会不会画画。”
“哈哈哈哈太笋了你也……”
不见寒几乎可以百分之一百肯定,是赵贺坤,或者是他找人撬开了自己的储物柜,偷走了自己的颜料盒。
全画室只有他一个用这个牌子的颜料,偷他的颜料去用,很容易就会被发现赃物。因此赵贺坤昨晚在找人偷走他的颜料之后,肯定是搅混丢掉了,即使不能丢得太远,找回来的颜料也没法用。
用Nicker的颜料,不见寒根本没有考虑过价格和影响,纯粹是出于他的个人喜好。
水粉其实是他的弱项。他自幼师从楚庭美院的名家,学习的是写实水彩,他最熟悉性能的画材其实是水彩颜料,最擅长的也是水彩画。但是现在联考的大方向是水粉色彩,在水粉颜料中Nicker的特质又是和水彩比较接近的,他用着顺手,才选择了这个牌子。
他的寝室里还有一盒美利蓝蜂鸟的水彩,现在去拿,还来得及赶上色彩考试。他最擅长的水彩作画只会给他的色彩成绩加分。
……难道就这么算了?
不见寒沉着脸,从储物柜里拿出了最后剩下的那罐白颜料。
他走到苗诚博旁边,问道:“苗诚博,能借我几个颜色吗?”
“啥?借我的?”苗诚博一脸懵懂,“你昨天不是准备好颜料了吗?我亲眼看见的。”
“因为昨晚的事儿,我的颜料估计被赵贺坤找人偷了。”不见寒说。
“什、什么?他这个,他居然搞阴的?要不要脸啊……”
苗诚博吃了一惊,左右看看,见到周围没人之后,小声快速地对不见寒说:“画室环境鱼龙混杂,每天都会有人丢东西,跟老师说根本不会得到重视。而且画室的老板和赵贺坤有关系,老师也跟他关系很好,要求调监控或者查小偷,最后肯定会不了了之。”
“你寝室里不是还有一套水彩吗?拿那个画吧,你水彩画的比水粉好,让他尝尝什么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不见寒摇头说:“以己之长攻彼之短,那不等于说我给他认怂了?”
“我去,大佬,这时候你还讲武德啊?你总不能因为这个就倔强不画,影响了考试吧?”
“试当然要考,所以我问你借颜料来了啊。”不见寒说。
苗诚博呆呆地回答:“可是我自己也只准备了一套,没有多的能借给你了……”
“没事,我不借很多。”不见寒看了看他的颜料盒,“你装完颜料之后剩下的补充罐,借我几个颜色就行。”
“哦,那没问题。”
不见寒只从苗诚博的颜料罐里挑出了三个颜色。
湖蓝,柠檬黄,玫瑰红。
苗诚博用的是最常见的马利水粉,便宜大碗,一罐两三块钱。他自己补完颜料盒之后剩下的颜料,每罐只剩大约三分之一的罐底。
苗诚博目瞪口呆:“大佬,就这么点没问题吗?你真的不多拿几个颜色?我又不收你的钱!”
“不用,够了。”
不见寒拿着三原色,再加一个白,总共四罐颜料,走向自己的考试位。
“不是说我喜欢炫技吗?”不见寒面无表情地拧开颜料罐盖子,画笔掷进洗笔桶里打湿,“我这就让他们看看,什么叫真正的炫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