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凯迪泪眼汪汪的对我说:“让她回家吧,让她跟我们住。”
我看著善良的凯迪一阵感动。
经过与医院协商,同意在家观察,又医院派专人护理观察。
索菲娅不愿总躺床上,因此凯迪专程为她买了一个躺椅。
然后细心地陪索菲娅说话聊天,说实话我真为凯迪感动,她仅仅只是索菲娅的一个朋友,而且这个朋友还差点抢走她心爱的男人,她居然能如此耐心体贴的护理关照她,我觉得我越来越发现凯迪身上许多美好的东西。
索菲娅看来确实比我们想象的要差,她显得很虚弱,但偶尔又显得特别兴奋,说出的话让人往往摸不著头脑。
护理人员告诉我,如果她情况再如此下去,就必须住进医院了。
我听了心如刀绞。
那个晚上,是索菲娅最后清醒一次与我和凯迪谈话。
当时护理人员给索菲娅吃了点东西,索菲娅让护理人员叫我和凯迪。
我们急忙赶到她房间,索菲娅脸雪白,大大的眼楮显得闪闪发光。
她抓住凯迪的手:“凯迪,我真为认识你这个朋友而高兴。谢谢你给我许多美好的时光,也谢谢你原谅了我和大卫。”
凯迪抓住她手,轻轻抚摸著,她的泪水哗哗流下来,索菲娅继续看著她温柔之极,“凯迪,我为你高兴,你要好好珍惜大卫,也替我爱他。”
凯迪爬在她身上呜咽起来。
索菲娅柔情地看著我,凄切地笑著:“看来我们没有缘份。我的病跟你没关系,我们家族每一代人都会出现这种情况,没想到是我。你给我了最后的快乐时光,我真心谢谢你。”
看著她,我也感到眼眶湿润,她看著我:“抱抱我。”
我过去,温柔地紧紧将她抱到怀里,凯迪含泪抚摸著她也抚摸我。
我看见索菲娅眼楮渐渐发呆,脸上泛起了红晕。
护理人员见状,跑过来,让索菲娅躺下,索菲娅脸上含著笑容,她早已进入自我的真空,生活在她自己的世界里。
过了几天,我向医院捐了一笔钱,为索菲娅安排了最舒适的房间和护理服务人员。
我走出大厦,看见凯迪用轮椅推著索菲娅在花园草坪慢慢散步,凯迪与索菲娅说著话。
我走过去,凯迪对索菲娅说“索菲娅,大卫来看你。”
索菲娅笑笑:“大卫,你好。”
但我从她眼楮中看住,她并不知道我是谁。
每过一段时间,我都会和凯迪到医院去看索菲娅,陪著她聊天,虽然她不知道我们是谁,但凯迪每次都与她说得很高兴。
但离开时,凯迪都会抱住我伤心流泪。
听医生介绍,索菲娅每月都会间歇性的发病,每次发病都会乱冲乱撞,常常会撕乱所有衣服,光著身子在房间跳芭蕾,听了,我觉得心里酸痛。
索菲娅家里人曾专门请我和凯迪见面,表示他们对我和凯迪的谢意。
凯迪除了伤心流泪甚么也不说,而我也只能表示遗憾,说:“索菲娅是我和凯迪的朋友,帮助她是应该的。”
索菲娅母亲单独对我时含泪告诉我,索菲娅在陪我吃中国菜的那个夜晚,曾兴奋地给母亲打电话,说她终于找到她真心最爱的人。
我终于止不住流下泪来。
索菲娅!
只要在美国,我和凯迪还是经常去看索菲娅。
即使以后我和凯迪分手了,我们还因共同去探望索菲娅而见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