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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格意义上的茹素是连鸡蛋都不吃的,不过因为宋时桉成为记名弟子的时候年纪尚小,还在长身子,就没忌鸡蛋。
葱花炒蛋用的这香油还是拿他们自家地里种的芝麻去县里油坊磨的,因芝麻出油率低,统共也没得多少。
原主素日只做汤菜时才抠抠搜搜地滴上一滴。
姜椿竟然拿来炒菜用,得亏没叫村里那些妇人瞧见,否则还不知道要如何骂她败家呢。
没办法,谁让人家宋时桉茹素,狗鼻子又特灵光,老远就能闻出菜肴里用的是荤油还是素油。
不过也只这一回,明儿她就去县城将榨好的豆油取回来,往后就可以用豆油给他炒菜了。
饭菜摆上桌后,姜椿喊姜河跟宋时桉过来吃饭。
她将葱花炒蛋推到宋时桉面前,邀功道:“豆油还没榨好,这菜是我拿香油给你炒的。”
“嘶。”姜河心疼地倒抽了口凉气,不过斜了眼女婿那比墙上石灰还白的脸蛋,到底没说什么。
宋时桉待姜河动筷夹了块鹅肉后,这才抬手拿起筷子,夹了一小块葱花炒蛋送进嘴里。
顿时眉头不自觉地皱起来。
他抬眼瞥了手里正抓着只鹅爪啃得不亦乐乎的姜椿一眼,这家伙究竟倒了多少香油进去,香油味浓郁得都要盖过鸡蛋味了。
不过如今今非昔比,他也没有挑剔的资格。
啃了口白面馒头后,他又夹了一筷子送进嘴里。
这可是他来姜家后,头一回吃上菜肴。
以往那个姜椿,都是用荤油炒菜,根本不在意他吃不吃得。
如今他能吃上这并不算美味的葱花炒蛋,还是托现在这个姜椿的福。
两个姜椿是不是同一个人,彼此之间有甚关联,他现在还没弄明白。
不过不妨事,距离宋家平反自己回京还有两年,足够他查清这一切了。
无论原主还是姜椿的厨艺都一般,奈何食材优秀,纯粮食喂养的大鹅,用的还是烧柴禾的土灶炖煮的,滋味好到她差点吞掉自己的舌头。
一大锅鹅肉,姜河吃了四成,下剩六成都进了姜椿的肚子,外加五只碗口大的黑面馒头。
就这,姜河还诧异:“椿娘今儿吃得有点少。”
宋时桉:“……”
这还叫少?
她一顿能吃京城那些大家闺秀三日的,甚至还有多。
姜河就算再疼闺女,也不能睁着眼说瞎话?
简直不知该叫他说甚好。
*
用完晚饭后,姜椿洗刷好锅碗,又端出小砂锅来,给宋时桉熬药。
屋子里完全暗下来,宋时桉想挑灯抄书,出来找姜椿要蜡烛。
姜椿斜眼睨他:“蜡烛?你当咱家是大户人家呢?”
她从角落里端出个油灯,引燃后递给他,说道:“喏,就只有油灯,你照着干别的可以,但别写字。”
话到这里,她将视线落到他那双狭长的凤眼上,笑嘻嘻道:“夫君的眼睛如此好看,若是被油灯熏坏了,岂不暴殄天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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