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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歹问二奶奶讨件旧衣裳来穿,沾一沾她的喜气,万一过阵子就有好消息了呢?”
姜椿:“……”
过了年自己才刚二十,宋时桉也就刚刚二十五而已,他俩都还年轻呢,搁现代也就刚够年龄领证。
怎地走哪都被催生?
她也没反驳姜河,将那男仆唤过来,转移话茬道:“爹,这是刘柱,是我婆婆帮你买到的男仆。
刘叔以前在大户人家的灶房当过厨子,因那户人家犯了事,他便被发卖出来。
以后就在咱家做活了,你有甚事只管吩咐刘叔做就成。”
被宋家大奶奶唤“刘叔”,刘柱受宠若惊地摆手:“不敢当不敢当,大奶奶唤我老刘就成。”
然后又跪下给姜河这个新主人磕头。
姜河哪里经过这个?连忙伸手将人搀起来,嘴里道:“快起来,咱们小门小户的,不兴磕头来磕头去的。”
又跟刘柱攀谈起来,问他家乡何处,家里还有什么人,为何会被卖进大户人家等等问题。
顺道还将自家的情况也给说了个七七八八。
刘柱都耐心地一一问答了。
他算是看出来了,宋大奶奶这个娘家爹是个实诚人,家里人口也简单,只她爹跟她舅家表兄两人。
人少,活计就少,需要做的饭食也就不多。
在这样的人家当差,可比在大户人家当厨子轻快多了,至少不需要三更天就爬来准备几十桌早膳。
姜椿见姜河对刘柱十分满意,这才从钱袋里拿出一块一两重的碎银子,让桂叶转交给他。
说道:“你又当厨子又当粗使仆人,着实有些辛苦,月钱就给你开一两银子。
这是这个月的月钱,我先预支给你,免得你初来乍到,想买甚都囊中羞涩。”
刘柱还以为是姜郎君给自己发月钱,对此并未抱太高期望,能有二百文钱就不错了。
却不想月钱是大奶奶给就罢了,竟然直接将自己的月钱定为一两。
以往在年家当差时,老太太跟太太身边的一等大丫鬟才能拿一两银子的月钱,他们这些人至多八百文。
他高兴道:“多谢大奶奶,大奶奶放心,小人一定尽心尽力服侍姜郎君,让大奶奶您无后顾之忧。”
姜椿对他的识趣很满意,给他画饼道:“回头你表现好的话,逢年过节另还有赏钱。”
刘柱点头哈腰地笑道:“小人一定好好表现,绝不让大奶奶失望。”
姜椿冷笑道:“若你敢仗着我爹憨厚,便偷奸耍滑,甚至还蹬鼻子上脸的话,我就将你发卖到盐场,让你去当煮盐工。”
先给个甜枣,再一大棒子,更能帮助刘柱认清现实。
刘柱浑身一凛,忙表忠心道:“就是给小人十个胆子,小人也不敢偷奸耍滑,更不敢蹬鼻子上脸。
还请大奶奶明鉴。”
姜椿哼笑一声:“那就看你往后的表现。”
*
转眼进入二月,二月初八是李老太太六十大寿,恰逢朝廷休沐日,于是宋家齐齐出动,去李家赴宴。
李老太太小周氏,是宋老太太周氏嫡亲的妹妹,即宋振庭三兄弟的姨母,也就是宋时桉三兄弟的姨祖母。
卫蓁娇媚动人,出生名门,是长安城一朵不可攀折的娇花。婚事在即,她即将嫁与年轻的太子。太子温文尔雅,风度翩翩。无人不道这是一桩好亲事。卫蓁却做了一个的梦原来自己不过是一个话本中的人物,太子另有所爱,娶她别有所求,她的存在只是那二人爱恋的阻拦。最后太子登基,迎娶白月光入宫,卫蓁则成了冷宫废后,早早香消玉殒。话本到这里结束,可梦里一切都在延续。不久王朝更迭,一位少年将军起兵谋逆,攻入皇城,冒天下之大不韪。他入宫的第一件事,便是去杀了皇帝,娶了卫蓁的牌位。从梦里醒来后,卫蓁出屋,望着自家后院那位时常来找阿弟一同练武的俊美少年,微微出神。祁宴出生高贵,意气风发,鲜衣怒马,是全长安城最耀眼的存在。若无意外,他会如他的父辈祖辈一样,一生戎马沙场,保家卫国。直到那一日,他如往常来友人家做客。春日的微风荡漾,竹帘摇晃,玉佩碰撞声响起。少年转首,看到帘下一道亭亭玉立的倩影走出。春光明灭,女郎冷清美艳,一惯是不喜言笑。却在看到他后,唇角露出了一丝甜润的笑意,极致的明媚。十七岁肆意张扬的少年将军,轻轻愣住,平静回以一笑,耳后却涌起一层淡淡的薄红。他心中有一场春风化成的疾风骤雨,为她摇晃。此后无论春日秋时,都将逆流而上追逐她。那一日,他动了春心。祁宴向来做事光明磊落,直到那日,决心谋划得到那个有未婚夫的冷情女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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