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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家正院这边,姜椿正边嗑瓜子边同钟文谨说自己新庄子的情况。
庄氏偷摸抬眼看了她好几回。
姜椿学武后,成日与虞安城过招,然后被他教做人,敏锐度日益提高,早就发现了庄氏的异常。
庄氏又一次偷摸看过来的时候,她果断抬眼与她对视,笑嘻嘻道:“母亲一早上打量我五回了,可是有甚难开口的事情要与我说?
您只管开口就是了,我是您的亲亲儿媳妇,您没必要瞻前顾后的。”
庄氏抿了抿唇,犹豫片刻后,还是开了口:“外头的传闻你别当真,桉哥儿是个正经人,肯定不会搭理外头那些花花草草的。”
“噗嗤。”姜椿一下笑出声来,“原来母亲竟是为了这个。”
连庄氏都有所耳闻了,恐怕外头都传遍了?
庄氏见她还笑得出来,心下不由得松了一口气,看来她没因为这事儿跟长子闹别扭。
然后就听姜椿语不惊人死不休地说道:“哪里有什么自荐枕席的小娘子呀,那不过是我跟夫君开的一个玩笑罢了。”
庄氏:“???”
姜椿见她一脸问号,又补了一句:“正头娘子是我,当街自荐枕席的小娘子也是我,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庄氏一口气差点没上来。
她哆嗦着手指,指着姜椿:“你,你……你简直就是胡闹!”
姜椿抿了口茶,老神在在道:“我们小夫妻的晴趣罢了,都怪东市那帮人没见过世面,一点子小事儿就传得沸沸扬扬的。”
传就传呗,反正宋时桉当时就严词拒绝了,坏不了他的名声。
至于那个自荐枕席的小娘子……
那是个才刚进京的外地小娘子,跟她姜椿有甚干系?
她将手指竖在唇前,“嘘”了一身个,笑道:“这秘密,我只跟母亲、二弟妹说,你们可要替我保守秘密哦。”
想了想,又往椅背上一歪,无所谓地笑了笑:“不过就算你们说出去,也没人会信的,太离谱。”
庄氏抚着心口,没好气道:“你都知道离谱了,竟然还干这样的事情!”
姜椿笑嘻嘻道:“日子太平淡了,又不会随时有安平郡主那样的人跳出来找揍,我只能自己找点乐子了。”
钟文谨失笑:“大嫂算是一战成名了,如今世人都知道你连郡主都敢揍了,哪还有不长眼的凑上来送人头?”
姜椿摇了摇头,表示不太赞成:“这可不好说,这世上啊,不知天高地厚的人多着呢,指不定甚时候就又有人跳出来了。”
钟文谨摸了摸下巴,表示:“那我还挺期待的。”
顿时惹来庄氏的一记白眼:“你个孕妇,给我消停点,仔细带坏我孙子!”
钟文谨不赞同地撇了撇嘴:“没准是个孙女呢,您还是别抱太高期待为好,免得到时失望。”
“呸!呸!呸!”
庄氏也顾不得体面跟庄重了,闻言连忙侧头“呸”了三声,然后训斥钟文谨:“你少乌鸦嘴!”
钟文谨不吭声了。
自己婆婆是古人,古人都重视男丁,自己没必要跟她争论这个。
横竖自己的闺女自己疼爱就是了。
还有,宋时锐也会疼爱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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