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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裴拗不过他,又念在他生着病,犹豫着,到底还是让沈澍得了逞。
沈澍同姜裴在床上并排坐着,拉过姜裴的手来,隔着衣服贴在左边腹部的位置,自己也将手覆在姜裴的手背上。
姜裴的手指修长,干燥而温暖,连指节上的薄茧都生得讨人喜欢。
这只好看的手正贴在自己身上,无论再向上,或是向下一点,都能碰到一些旁的地方,做一些沈澍梦见过的事情。
并拢,揉捏,蹭过去,像梦里一样快活。
姜裴感觉到身旁的人呼吸变得急促起来,不免有些担心,“又疼了吗?”
“这里条件简陋,药也不多,你打个电话,叫医生来好好看看。”
”不用。“沈澍忙道,“已经好了很多了。”
“哥哥比什么医生都要管用。”
“有哥哥在旁边,不吃药也能好上大半。”
姜裴嫌他油嘴滑舌不正经,又念着他是病号,最终也没将手拿开。
“下次再嘴馋,吃那么多粽子,可没人管你。”
“才不会,”沈澍偷偷地将头靠过去,“再有下回,还是有哥哥管我。”
“哥哥,”他小心翼翼地问,“不生气了好不好?”
姜裴微微一僵,没有回复他。
片刻后才道,“这是两码事。”
“我不是故意惹哥哥生气的。”沈澍很轻地在他肩头蹭了蹭。
“我好喜欢哥哥。”
“可是哥哥不记得我了。”
“哥哥怎么能不记得呢?”
“凭什么哥哥忘了,我却要记得那么清楚。“
“好不公平。”
“我那么早就喜欢哥哥了。”
他拿头抵在姜裴的肩上,有些沮丧道“哥哥,要怎样你才能喜欢我啊?”
“不用像我一样喜欢,只要一点点喜欢就好了。”
姜裴将头微微地仰起,合上了眼,并没有再说话,像是没有听到。
他在心里对沈澍回答,没有忘的。
最起码在那个梦里,他全部都记起来了。
原来沈澍,就是当年那个在忍冬藤下,湿漉漉地掉眼泪的小孩子。
命运竟然以这样奇妙的方式,让他们再次相见。
他从梦中惊醒,往事一并溯洄,对着眼前人,便多了熟悉的亲切。
姜裴在心里想着,抬起另一只手很轻地在沈澍耳朵上揪了一下。
小时候那么乖的孩子,长大了倒学会冲着人呲牙,连绑架囚禁都做得出来,真是不学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