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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关山眯起眼睛,这小子是纯粹来挑衅的吧:“什么事务?”
“准确地说,是一个人,”仲文楚淡淡地说,“一个欠了我一大笔债的人。”
“管你是找事还是找人,离我们家远一点。”
“可惜了,”仲文楚说,“你当初没有回来跟我争,现在就没有阻止我的筹码。”
“你到底是来巩固兄弟情谊的,还是来恐吓的?”
仲文楚耸了耸肩:“《君主论》不是说吗,被人畏惧比受人爱戴安全得多。”
付关山看了他一会儿,说:“怜悯活着的人,最重要的是,怜悯那些生活中没有爱的人。”
仲文楚皱起眉。
“你知道这是哪位伟大哲人的名言吗?”
“哪位?”
“邓布利多。”
仲文楚又喝了一口酒。他很长时间没感受过连续性心肌梗塞的感觉了。
“这个世界上,只能有一个给我掉书袋的高级知识分子,”付关山站了起来,“那就是我老婆。”
他朝仲文楚摆了摆手,算是道别,随即就朝门外走去。
仲文楚望着他的背影,忽然说:“如果我有你这样的哥哥……”
付关山倏地转过身来,脸色很难看。
仲文楚迎着他的目光,笑了笑:“大概会很幸福。”
付关山静默了一会儿。“我会很痛苦,”他说,“以后别说了。”
他回到包厢时,聚餐已经接近尾声。海秋时不时地瞄他,看他拿起杯子,豪爽地灌了几杯,没有继续忧郁的征兆,松了口气。
散了,付关山回到房间。酒意突突地在太阳穴跳着,但神智还清醒,还能回忆过去的事。
十二岁的那个夏天又一次从眼前闪过。
他叹了口气。酒量还是太好了。
他打开电视,开始解扣子。屏幕里放的不是他演的电视剧,所以没什么好看的,只是听个响,没那么寂寞。
解到一半,门铃响了。
走到门边,他先弯下腰,警惕地从猫眼往外看。
万一外面是哪个穿着睡衣的小明星,或者是戴着帽子的私生饭,那可就糟了。
倒不是他自恋——虽然他大部分时候是这样——实在是前车之鉴。
他眯起眼,门外景象清晰映入眼帘的一刻,他愣了愣,猛地打开门。
“晚上好。”孟初说。
付关山眨了眨眼,先把人拉进屋里:“你怎么来了?”
孟初没带行李,只背着上课用的包。他一边拘谨地站在门边,一边解释:“我查了你的行程,知道你今天在上海,房间号是我找你的经纪人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