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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之之对着镜子左看看右看看,好像跟之前也没什么区别,但又好像好看了不少。
江棉换了一身简单低调的衣服跟着霍之之出了门。
陈湛在家里照顾陈母。
陈父陈母都是搞科研的,在陈湛的记忆里,从小到大能见到父母的次数很少,这次陈母回来也不是因为休假。
而是染了病。
陈母研究的项目和化学物质有关,时间长了体内积攒了很多的有害物质,这些伤害是不可逆的。
四十多岁的人,又瘦又小,看起来老的像一个小老太太。
陈湛再怨恨的心也无法对这样的母亲不管不顾。
“妈,我已经约好医院了,明天上午去复查一下吧。”陈湛把药和水递给母亲。
陈母接过药神色平静的喝了下去,“我的身体是因为辐射才变成了这样,治疗没用的,别白费功夫了。”
陈湛坐在床边双拳紧握,“所以您就自暴自弃了吗。”
“我只是...有些累了。”
“您总是这样自说自话,当初你们为了一个研究项目弄丢了妹妹,如今又不打算管我,就这么毫无牵挂的死去吗,你做梦!”
陈湛再也忍受不住,嘶吼道。
陈母沉默了,眼眶红了,“月儿的事是我们的错,是我和你爸对不起那个孩子,当时那种情况下我们别无选择。”
陈湛抹了一把脸,“我不怪你们弄丢妹妹,可现在您能不能为了我再多坚持坚持。”
小的时候,陈湛有一段时间怨恨过父母,怨恨他们为了研究将刚出生的妹妹寄养在老乡家,后来再去找的时候那个老乡说妹妹年纪太小,没养活。
后来慢慢长大,他渐渐理解了父母做的事情,慢慢的就不怨了,只是心疼刚出生就没了命的妹妹。
他拼命的努力学习为了什么,不正是为了能让父母少受累一些,只要他足够努力,以后一定能让父母以他为骄傲。
可现在,他还没能出人头地,母亲的身体却已经垮了。
医生说辐射是不可逆的,她最多只能活半年了,然而母亲都成了这个样子,父亲却还在实验室里回不来。
他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陈母艰难的抬起手摸了摸他的头发,“湛儿,你是个好孩子,应该知道我和你爸爸我们这一生信奉的信仰,有些事情重过一切,妈妈不后悔。”
陈湛垂着头不出声。
门外,霍之之和江棉站在小院儿门口,“就是这儿了,二嫂,我有些紧张怎么办。”
“在家里的时候也没见你紧张,怎么这会儿开始紧张了。”江棉调侃她。
同时将精神力放出去,观察了一下这个房子。
总要排除一下有没有危险。
屋子里有两个人,一个躺在床上,一个坐在床边,坐在床边的年轻少年应该就是之之要找的人了。
陈湛听到有人敲门,去洗了把脸才走到门口开了门,“你们是谁,有什么事吗。”
陈湛很瘦,站在那儿像一棵小松柏,自有一番风骨,霍之之见到他的第一眼脸就红了。
“陈、陈同学,我是霍之之,你还记得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