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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nbsp;nbsp;nbsp;法餐量小精致，不太管饱，从餐厅出来，叶禧到另一条街的集市买了份烤肉串，三两下吃完，终于有了饱腹感。
nbsp;nbsp;nbsp;nbsp;回去路上，叶禧靠着付迦宜肩膀，忽说：“小宜，你最近有你大哥的消息吗？”
nbsp;nbsp;nbsp;nbsp;付迦宜说：“没有，怎么了吗？”
nbsp;nbsp;nbsp;nbsp;“没什么……只是听说扶舟会馆在批量裁人，据说是你大哥主张的，不知道真假。我是无意间听我们咖啡店老板说的——我前段时间不是在那兼职嘛，老板待我蛮好，他正巧是华人，失业那几年领过扶舟会馆发放的分批补贴，所以对这事挺关注的。”
nbsp;nbsp;nbsp;nbsp;工作上的事付迦宜从不掺和，自然不知情，难得心血来潮一次，追问：“为什么突然要裁人？”
nbsp;nbsp;nbsp;nbsp;“好像是针对华人的慈善基金会出了什么问题吧，具体的我也不太清楚。”
nbsp;nbsp;nbsp;nbsp;回到住处已经挺晚了。
nbsp;nbsp;nbsp;nbsp;两人在玄关换完鞋，并肩朝客厅走。
nbsp;nbsp;nbsp;nbsp;叶禧无意间跟付迦宜提起上次联谊的事，说虽然跟她眉来眼去的那男生不怎么样，但坐他旁边的那个还算专情，又说：“话说回来，那人至今对你念念不忘，想方设法问我要你的联系方式。”
nbsp;nbsp;nbsp;nbsp;付迦宜无奈笑说：“你饶了我好吗？我是真没兴趣。”
nbsp;nbsp;nbsp;nbsp;叶禧开玩笑：“不是吧？你在法国这么开放的国家，居然不打算给自己找备胎。”
nbsp;nbsp;nbsp;nbsp;付迦宜停住脚步，扭头看向她，正准备说些什么，余光注意到程知阙出现在楼梯口。
nbsp;nbsp;nbsp;nbsp;她顿了顿，适时止住话匣，稍微侧过身，和他四目相对。
nbsp;nbsp;nbsp;nbsp;程知阙面上没什么太大变化，淡淡道：“回来了。”
nbsp;nbsp;nbsp;nbsp;付迦宜“嗯”一声，转念向他介绍起叶禧，“上次你们见过的，只是没来得及正式介绍。”
nbsp;nbsp;nbsp;nbsp;一旁的叶禧立马站直了些，收敛调笑表情，主动说了句“你好”。
nbsp;nbsp;nbsp;nbsp;简单走个过场，她们没在客厅逗留，直接回到卧室。
nbsp;nbsp;nbsp;nbsp;叶禧凑到付迦宜身边，小声嘀咕：“你觉不觉得程老师有点生人勿近的意思？不是说他高冷，就是给人一种看似多情，实际很凉薄的感觉。”
nbsp;nbsp;nbsp;nbsp;付迦宜笑笑，“……你的形容让我牙酸。”
nbsp;nbsp;nbsp;nbsp;赶大半天路，又疯玩一下午，叶禧累得不行，用热水冲过澡，跟付迦宜挤在同一张床上，搂着她胳膊，呼吸拉长，很快睡着了。
nbsp;nbsp;nbsp;nbsp;付迦宜始终没什么困意，夜里口渴，披件针织衫下楼喝水。
nbsp;nbsp;nbsp;nbsp;客厅无人，她刚走到吧台，抬眼往露台方向看，发现一道熟悉身影，倒水的动作瞬间停住。
nbsp;nbsp;nbsp;nbsp;程知阙坐在外面的编织椅上，膝盖放笔记本电脑，键盘表面映出盈盈蓝光，衬得他腕骨嶙峋，皮肤有种偏灰调的白。
nbsp;nbsp;nbsp;nbsp;露台拉门没关严，听到动静，程知阙懒散抬眼，朝吧台方向扫过来。
nbsp;nbsp;nbsp;nbsp;她一杯水没来得及倒满，见他合上笔记本，径直走到她这边。
nbsp;nbsp;nbsp;nbsp;程知阙率先开口：“还没睡？”
nbsp;nbsp;nbsp;nbsp;付迦宜低喃：“你不是也没睡吗？”
nbsp;nbsp;nbsp;nbsp;程知阙绕到她身旁，从她手里接过水杯，不紧不慢喝了两口。
nbsp;nbsp;nbsp;nbsp;他举止有种明目张胆的亲昵，付迦宜没觉得有多突兀，但还是赌气一样指向台面，“那明明有很多空杯子。”
nbsp;nbsp;nbsp;nbsp;程知阙笑了声，“怎么？你的就不给用了？”
nbsp;nbsp;nbsp;nbsp;付迦宜不说话了。
nbsp;nbsp;nbsp;nbsp;程知阙低头看她，“置气这么久，打算什么时候给我个解释的机会？”
nbsp;nbsp;nbsp;nbsp;“各自立场和角度不同而已，你又没做错什么，何必找我讨机会。”付迦宜想了想，着重补充一句，掩耳盗铃地说，“而且我也没跟你置气。”
nbsp;nbsp;nbsp;nbsp;“是么。”
nbsp;nbsp;nbsp;nbsp;她受不得他这种似笑非笑的语调，尾音轻佻，将暧昧拉到了极致。
nbsp;nbsp;nbsp;nbsp;付迦宜心有些乱了，不想同他继续周旋，水顾不上喝，转身要走，被攥住手腕。
nbsp;nbsp;nbsp;nbsp;他力道掌握得炉火纯青，付迦宜没有痛感，却没由来地觉得心脏被鞭挞了一下，这种似有若无的禁锢叫她轻微不适，像被掌控全局却无力转圜。
nbsp;nbsp;nbsp;nbsp;压抑了这么多天，她终于快要爆发，忍着情绪说：“我在你眼里……是不是很好拿捏？”
nbsp;nbsp;nbsp;nbsp;程知阙没回答，而是说：“迦迦，有什么话别憋在心里，直接说出来。我们不妨趁现在好好聊聊。”
nbsp;nbsp;nbsp;nbsp;付迦宜说：“……你先放开我，我想一个人待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