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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nbsp;nbsp;nbsp;“这么多年,我们虽然对你不够关心,但至少从没在金钱上苛待你,锦衣玉食养你长大,用心栽培你,支持你的梦想。”尤蔓轻轻瞥了眼病床,无声叹息,“如果不是迦迦小时候闹的那些事,我真的会把你当亲儿子,去真心疼爱你。”
nbsp;nbsp;nbsp;nbsp;“……但现在说这些也晚了。”尤蔓抹了下眼角,嗓音微哽,“我知道我们之间的隔阂已经无法弥合了,我也知道你一直憎恨迦迦,我甚至知道,迦迦后背那片骷髅纹身是你的手笔。”
nbsp;nbsp;nbsp;nbsp;席则眼眸一动。
nbsp;nbsp;nbsp;nbsp;纹身?
nbsp;nbsp;nbsp;nbsp;“我给她换洗衣服的时候看到了,她用纹身覆盖住了刀疤。”尤蔓垂下头,到底没忍住,失声哭泣,“我问她是谁干的,她怎么都不肯说,能让她这么维护的人,只有你。”
nbsp;nbsp;nbsp;nbsp;她缓了缓,抬眼看着席则,“这件事我没告诉她爸,我也不会追究,就当是对你小时候的弥补吧。”
nbsp;nbsp;nbsp;nbsp;“但妈妈求你了,看在我们养了你十多年的份上,到此为止吧,别再做伤害迦迦的事了。”
nbsp;nbsp;nbsp;nbsp;“也别再和那个女人纠缠不清,惹出祸端。”一向温柔端庄的尤蔓,第一次有些狼狈地拉住席则手腕,以卑微的姿态祈求自己的儿子,“好吗?”
nbsp;nbsp;nbsp;nbsp;听完这一长串肺腑之言后,席则神色始终冷漠,攥紧的掌心却慢慢松开。
nbsp;nbsp;nbsp;nbsp;他沉默了许久,将尤蔓的手挪开。
nbsp;nbsp;nbsp;nbsp;然后站起身,郑重其事地向尤蔓鞠了一躬。
nbsp;nbsp;nbsp;nbsp;“妈,谢谢你们养我这么多年。”
nbsp;nbsp;nbsp;nbsp;尤蔓一惊,预感到他要说什么,急声阻止:“小则!”
nbsp;nbsp;nbsp;nbsp;席则直起身,声线平稳冷淡,“我联系律师,解除收养关系吧。您和爸这些年在我身上花的钱,我会双倍还给你们。”
nbsp;nbsp;nbsp;nbsp;“席迦,只要她不再惹我,我不会动她一根手指头。”
nbsp;nbsp;nbsp;nbsp;“我之后要做什么事,也跟你们无关,绝不会牵连。”
nbsp;nbsp;nbsp;nbsp;尤蔓哭着站起来,她后悔不迭,再次紧紧拉住席则手腕,哀声挽留:“小则,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没有要赶你,你永远都是妈妈的儿子……”
nbsp;nbsp;nbsp;nbsp;十多年同住一个屋檐下,他又成长的如此优秀,尤蔓怎么可能对他没有感情。
nbsp;nbsp;nbsp;nbsp;“我知道。”席则笑着一点点掰开尤蔓的手指,目光温柔地穿透她,却像是在看一个遥远的人。
nbsp;nbsp;nbsp;nbsp;“只是我不想再喊别人爸妈了。”
nbsp;nbsp;nbsp;nbsp;第45章Blue“不要,我不想出去。”……
nbsp;nbsp;nbsp;nbsp;席则用最快的速度联系律师,拟合同,和席家正式解除了收养关系。
nbsp;nbsp;nbsp;nbsp;席岭对他毫无感情,字签的很痛快,甚至觉得甩脱了一个麻烦。
nbsp;nbsp;nbsp;nbsp;尤蔓哭了一夜,但席则用一句‘不想再喊别人爸妈’果断决绝地割舍了他们的母子情分,没留半分挽回的余地。
nbsp;nbsp;nbsp;nbsp;十年朝夕相处,一个没用心,一个始终没融入,说断也就断了。
nbsp;nbsp;nbsp;nbsp;他们没有对外宣告,除了曾经的一家人外,无人知道席家赫赫有名的音乐天才,二代子弟里最负盛名的席大少爷,已经……孑然一身走向他自己的天地。
nbsp;nbsp;nbsp;nbsp;从此,他的头衔不再带着席家的光环。
nbsp;nbsp;nbsp;nbsp;他只是他自己。
nbsp;nbsp;nbsp;nbsp;这件事对他没有任何影响。
nbsp;nbsp;nbsp;nbsp;他依旧每天练琴写歌,专辑里面的歌曲已经打磨差不多了,最终定下十首,席则的新歌还差一小节歌词没完善。
nbsp;nbsp;nbsp;nbsp;晚上他们乐队开始在录音棚录歌,一遍遍磨细节。
nbsp;nbsp;nbsp;nbsp;后期的专辑封面设计和发行交给了蒋聿家的唱片公司,无需他们操心。
nbsp;nbsp;nbsp;nbsp;滕凡也回归了学校,人整个瘦了一圈,他把自己的妹妹滕瑶一起带到了东霖。
nbsp;nbsp;nbsp;nbsp;老家是小县城,一亩三分地,七嘴八舌的闲言碎语就能把人淹死。
nbsp;nbsp;nbsp;nbsp;滕瑶还未走出心理创伤,她暂时休学半年,滕凡给她在外面租了个小房子,用那笔意外打进他账户的资助金。
nbsp;nbsp;nbsp;nbsp;他没有怀疑那笔救命钱的来历,心里把这个好心人当成了救世主,就差供起来朝拜了。
nbsp;nbsp;nbsp;nbsp;他回来第一件事就请席则吃了个饭,去了他力所能及最干净整洁的小餐馆,还要了瓶酒。
nbsp;nbsp;nbsp;nbsp;席间他一边喝酒一边滔滔不绝,说那50万,说那笔钱对他们家对他弟弟有多重要,说他亲手把玷污他妹妹的混蛋送进了监狱,说自己妹妹需要一段时间走出来……
nbsp;nbsp;nbsp;nbsp;他太久没人说话了,也完全忘记了席则15分钟的耐心极限,大有一种要把这段时间憋在
nbsp;nbsp;nbsp;nbsp;心里的话都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