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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nbsp;nbsp;nbsp;误打误撞,反倒将众人的注意力从清休澜身上移开了。
nbsp;nbsp;nbsp;nbsp;应听声听到清休澜这话,在心中苦涩地笑了一下,往前走了两步,在清休澜身边站定,开口道:“不需要再演了。”
nbsp;nbsp;nbsp;nbsp;在清休澜疑惑的眼神中,应听声却看向了他手中正在擦拭的分景,然后问道:“杀人了?”
nbsp;nbsp;nbsp;nbsp;分景剑刃边缘闪烁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血光,暗示着有人殒命于此。
nbsp;nbsp;nbsp;nbsp;“他自己找死,我成全他而已。”清休澜甩了一下分景,随后收剑回身,背对着应听声,回眸看他,问道:“你找我?”
nbsp;nbsp;nbsp;nbsp;清休澜的态度有些冷淡,但应听声也并不意外。
nbsp;nbsp;nbsp;nbsp;毕竟要是身份对调,他听到清休澜主动说要与他解除师徒关系,随后就自己躲起来的话,应听声的态度说不定会比清休澜还要恶劣。
nbsp;nbsp;nbsp;nbsp;应听声“嗯”了一声,然后说道:“休澜,修仙界出事了。”
nbsp;nbsp;nbsp;nbsp;清休澜动作顿了一下,却没有对应听声对他的称呼做出任何评价,静静听着。
nbsp;nbsp;nbsp;nbsp;“不要回修仙界。就算要回,也切记要易容,小心行事。”应听声就好像一个即将出门的老母亲苦口婆心地嘱咐家里的孩子一样,字字平淡,字字恳切,“不要轻易暴露自己的身份。”
nbsp;nbsp;nbsp;nbsp;听到这话,清休澜皱起了眉,直接转过身,面对着应听声,然后问他:“你这话……我不爱听。”
nbsp;nbsp;nbsp;nbsp;看见清休澜转过身,应听声下意识对他笑了一下,却又想起了什么一样,嘴角的笑意慢慢沉静下来,沉默两秒,道:“修仙界大乱,休澜。”
nbsp;nbsp;nbsp;nbsp;在清休澜讶然的目光下,应听声迅速给他解释了一遍事情经过,以及目前他们所知的消息。
nbsp;nbsp;nbsp;nbsp;“我不可能袖手旁观。”应听声垂下眸,说道:“我不会去争夺神力,但我会去救人。”
nbsp;nbsp;nbsp;nbsp;“凉前辈会和我一起出发,守在人间与修仙界的边界,不让这场混乱危及普通人的生活。”应听声不看清休澜的眼睛,余光中,他看见清休澜的长发被风吹得微微晃动。
nbsp;nbsp;nbsp;nbsp;“我知道,休澜一向不喜欢参与纷争,也懒得管这些闲事。所以这些事都交给我来做就好,休澜可以去鲛人海,也可以去阴阳司,等到这场大乱结束,平静下来,天机宗也恢复往常之后,再回来。”
nbsp;nbsp;nbsp;nbsp;感情直接把他之后的规划都安排好了。
nbsp;nbsp;nbsp;nbsp;清休澜在心中怒笑一声,等应听声说完之后直接拒绝道:“你把我当什么人,遇到事情就躲起来的缩头乌龟?”
nbsp;nbsp;nbsp;nbsp;“我是懒得管那些鸡毛蒜皮的麻烦事,但是像修仙界大乱这样的事,我自然不会作壁上观。”清休澜语速略快,紧盯着应听声的眼睛,说道:“更何况,你一人又能救得了多少人,拯救所有人的办法,只有终止混乱。”
nbsp;nbsp;nbsp;nbsp;“而想要终止混乱,少不了我的助力。——你以为修仙界前两次大乱是谁在其中调和?”
nbsp;nbsp;nbsp;nbsp;说完之后,清休澜把手中的分景往应听声的方向一丢,转身就走。
nbsp;nbsp;nbsp;nbsp;应听声皱着眉,似乎还想说些什么,但清休澜已经转身离开,他只好手忙脚乱地接住被扔过来的分景,然后哭笑不得地几步追上了清休澜。
nbsp;nbsp;nbsp;nbsp;“休澜想去,我自然不会拦着——所以我想做什么,休澜也别劝阻我。”应听声规规矩矩的,用最温柔的语气说出了能轻松让清休澜火冒三丈的话。
nbsp;nbsp;nbsp;nbsp;“你想做什么。”果不其然,清休澜本来气就还没消,如今更是一点就炸,直接停下脚步,回头看他:“你想救人,想保护苍生,我都没有意见。”
nbsp;nbsp;nbsp;nbsp;“……那我呢?我不是苍生之一吗?”清休澜眼中似有困惑,皱着眉,神情却是强势的,道:“我的愿望呢?我不过希望你平平安安,开开心心活着。”
nbsp;nbsp;nbsp;nbsp;“你愿意实现所有人的愿望,却把我的愿望抛之脑后。”清休澜眯着眼,落下一句不知是抱怨还是控诉的话,随后也不想再听应听声的解释,抬手就是一个传送阵,下一秒,他整个人就消失在了离人海。
nbsp;nbsp;nbsp;nbsp;应听声一愣,清休澜方才的话犹如最锋利的冰锥,瞬间刺入他的心间最深处,最柔软的地方,随后,清休澜最后的两句话不断在应听声的脑海中回响。
nbsp;nbsp;nbsp;nbsp;“我的愿望呢?”
nbsp;nbsp;nbsp;nbsp;“我不是苍生之一吗?”
nbsp;nbsp;nbsp;nbsp;“凭什么你只实现他们的愿望,对我的愿望却置之不理。”
nbsp;nbsp;nbsp;nbsp;应听声像是突然被浇了一盆冰水,发现自己和清休澜一样,都是这段关系中的独裁者。
nbsp;nbsp;nbsp;nbsp;清休澜理所应当地认为应听声应该陪在自己身边,应该被保护,生活中应该只有快乐,没有烦恼,没有伤心,没有泪水。
nbsp;nbsp;nbsp;nbsp;而应听声则理所应当地认为清休澜应该支持他所做出的选择,并且为此感到欣慰和高兴,哪怕应听声会为此付出生命,也是值得的。
nbsp;nbsp;nbsp;nbsp;但事实却是,应听声的生命中不止需要阳光,还需要狂风大作的雷雨夜,需要暴雪纷飞的深冬。
nbsp;nbsp;nbsp;nbsp;清休澜的愿望和要求也并不过分,应听声对他太残忍。
nbsp;nbsp;nbsp;nbsp;想通这节后,应听声拿起了清休澜抛给他的分景,放在眼前转动着,分景剑柄上被设下了一个很细微的法阵。
nbsp;nbsp;nbsp;nbsp;这个法阵没有什么伟大的作用,它不能帮应听声挡住攻击,也不能暴露应听声的踪迹。它唯一的作用只有在见血时,或是在被使用时,悄悄地给施下这个法阵的人一个小小的提示。
nbsp;nbsp;nbsp;nbsp;清休澜法阵设得很隐蔽,但应听声对清休澜的气息太熟悉,因此轻而易举地察觉到了这个细小的法阵。
nbsp;nbsp;nbsp;nbsp;虽然察觉了,但应听声却没有伸手将法阵抹去,任由它继续附在分景剑柄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