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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nbsp;nbsp;nbsp;她是第一次做这种事,原就紧张,现在只觉得他那双狭长深邃的眼盯的她有些喘不上气。
nbsp;nbsp;nbsp;nbsp;“是这样,在您想好要我做什么之前,我想先请您吃顿饭表示感谢。”她吞咽了下,还是打了退堂鼓,没说出什么我要追你之类的话。
nbsp;nbsp;nbsp;nbsp;虽然编出的理由自己都觉得蹩脚,但还是尽量让自己表达的自然流畅,“只是如果您有女朋友的话,这样的邀请可能会显得冒昧,所以需要提前确认下。”
nbsp;nbsp;nbsp;nbsp;“没有。”萧砚南终于开口。
nbsp;nbsp;nbsp;nbsp;姜稚礼松了口气,“那……”
nbsp;nbsp;nbsp;nbsp;“不过我最近都不太有空,”他话锋一转,“有事需要找我的助理提前预约。”
nbsp;nbsp;nbsp;nbsp;恰好这时从大门内走出的林铮:?
nbsp;nbsp;nbsp;nbsp;姜稚礼一时噎住。
nbsp;nbsp;nbsp;nbsp;他是怎么能够对着她如此秀色可餐的一张脸说出这样冰冷无情的话的。
nbsp;nbsp;nbsp;nbsp;看来是她脑补过度了,他这副公事公办的态度压根不像是对她有一点意思的样子。
nbsp;nbsp;nbsp;nbsp;她再也不要在情绪上头的时候冲动行事了,她什么时候被这样拒绝过,虽然他说的话听起来不像是完全拒绝,可预约这两个字就已经让她很没面子了,平常只有她对别人说这两个字的份。
nbsp;nbsp;nbsp;nbsp;但既然已经迈出了这一步,哪有落荒而逃的道理,她现在只能忍辱负重,放长线,钓大鱼。
nbsp;nbsp;nbsp;nbsp;纤长的睫毛缓缓掀动了两下,姜稚礼眉头微微蹙起,委屈又不满地看着他,“我们都这么熟了,就不能给我插个队吗。”
nbsp;nbsp;nbsp;nbsp;萧砚南弯了下唇角,气息间带出一丝若有似无的笑。
nbsp;nbsp;nbsp;nbsp;从小就是这样,看上去是在低声下气的卖乖,而语气中则带着股理直气壮的骄横,让你和天下的道理都务必得站到她那边去,否则就是你的错。
nbsp;nbsp;nbsp;nbsp;“姜小姐,老板近期要回英国,中途还要飞一趟坦桑,能空出最近的时间也在下个月了。”林铮适时开口,实话实说。
nbsp;nbsp;nbsp;nbsp;“好吧,”姜稚礼妥协,幽幽怨怨地盯着萧砚南,“那帮我排上吧,我要当第一个。”
nbsp;nbsp;nbsp;nbsp;萧砚南没给出一个明确的回复,只是迎着她的目光,抬了下眉尾,“还有事吗。”
nbsp;nbsp;nbsp;nbsp;姜稚礼一时想不出什么,摇了下头,说了句下个月见,然后转身离开。
nbsp;nbsp;nbsp;nbsp;只是刚走了几步她又回头,“你是在搬家吗。”
nbsp;nbsp;nbsp;nbsp;“搬来这里?”她打量了下四周,接着问。
nbsp;nbsp;nbsp;nbsp;萧砚南看过去,不置可否。
nbsp;nbsp;nbsp;nbsp;“我知道了。”姜稚礼朝他一笑,然后脚步轻快地朝自己家的方向走去。
nbsp;nbsp;nbsp;nbsp;还预约,难不成去他家敲门也要预约吗。
nbsp;nbsp;nbsp;nbsp;近水楼台先得月,这个道理她最懂了-
nbsp;nbsp;nbsp;nbsp;御清郡八栋原本是姜稚礼外公外婆的住所,直到去年姜稚礼回国,两位老人也决定搬去江南养老,于是将这里的房子留给了她住。
nbsp;nbsp;nbsp;nbsp;姜稚礼小时候也会经常过来陪他们,只是从她有记忆的时候开始,隔壁九栋就是空置着的状态。
nbsp;nbsp;nbsp;nbsp;虽然她也离开了好几年,但御清郡原本就是他们清和的楼盘,一共不到二十户而已,完全没听说有房子被转手的消息。
nbsp;nbsp;nbsp;nbsp;“你说哪有这么巧的事啊,”姜稚礼的脑洞又展开,穿着睡裙在卧室里踱来踱去,“不会是那晚他送我回来后知道我住在这里,所以才专门搬过来的吧。”
nbsp;nbsp;nbsp;nbsp;“食懵你啊,”梁嘉念笑她异想天开,倚在床头抚平面膜上的褶皱,“你去查查,这房子估计很早就在他名下了。”
nbsp;nbsp;nbsp;nbsp;“我承认他之前的那些行为应该是对你有点意思,但你们这才认识多久,还不至于到为爱搬家的程度吧。”
nbsp;nbsp;nbsp;nbsp;姜稚礼停下脚步,扭头气鼓鼓地看向她。
nbsp;nbsp;nbsp;nbsp;“不是我要泼你冷水宝贝,”眼看公主要生气,梁嘉念赶忙正色开始哄人。
nbsp;nbsp;nbsp;nbsp;“我完全理解你想借刀杀人的想法,但你要接近的是萧砚南,这完全就是风险和回报成极端比例的投资,虽说高回报必定伴随着高风险,但在他这种人这里,能得到回报的概率只有百分之一你能明白吗。”
nbsp;nbsp;nbsp;nbsp;“我知道啊,”姜稚礼想过这些,但并不在乎,“可他的确是我当下状态的最优解。”
nbsp;nbsp;nbsp;nbsp;“说实话,我不是很希望你下一段恋爱还是跟这种和你年纪相差过大的男人,”梁嘉念看着她,“和沈铭肖的结果你也看到了,换一个这种年龄的男人,可能过程会有所不同,但结果都一样。”
nbsp;nbsp;nbsp;nbsp;“虽说萧砚南是比沈铭肖小一些,但也大了你整整七岁,他这个人的城府和手段,更是沈铭肖所远远不及的。”
nbsp;nbsp;nbsp;nbsp;姜稚礼没说话,走到床边默默钻进被子里。
nbsp;nbsp;nbsp;nbsp;房间只亮着一盏台灯,她抬眼望着天花板,暗黄色的光线透过掐丝珐琅的灯罩,将西洋水仙的形状倒映在上面,是漆黑的,有所扭曲的,但依然很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