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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若是学会了仙法,有了自保的能力,必定记住她的大恩,必定厚葬她,给他盖做庙供奉都行。”
“大家也没必要歉疚,我们也是被逼无奈,要是有其他办法,我们也不会这样。”
“其实说来说去,这个祸事还是她惹出来的,当时若是没有她,那些贼人说不定也就打我们一顿,并不会真要了我们的性命,如今,他们的头头死了,事情一发不可收拾了,是她把我们逼到了这种进退两难的境地。”
“好了,都别说了,就这么定了,我去拿刀!”
木黑满目震惊,他一度怀疑自己的耳朵,这些人是怎么了,他们怎么会说出这种话。
舍命相救,此等大恩,一辈子都还不清,可他们不但不感激,还怪怨她,现在甚至还要放她的血,喝她的血,要她的命。
木黑茫然的看着这些人,这些朝夕相处的朋友长辈亲人,怎么一个个都变成了这般可憎模样。
太陌生了,陌生到好像从来都没有真正认识过他们。
“你们疯了,你们都疯了!”木黑想阻止,但他被左右架住,根本就动弹不得。
木慧从厨房取来菜刀,朝床榻处靠近。
村长:“木慧你行不行,若是怕,换我来。”
木慧盯着寒夙,哪有半分害怕的意思,眼底满是狰狞的笑意。
也不知道那古书上的内容是真是假,喝了这血就能变成修仙者了?喝了这血就能长生不老了?
这些,当然是假的,所谓的古书不过是江湖术士胡编乱造的故事,人心贪婪,才会轻信这些子虚乌有的事情。
寒夙并未完全丧失意识,她不能动,不能说话,不能睁眼,但她可以清晰的听到他们的对话。
寒夙心下荒凉,这份荒凉并非后悔救下他们,也并非憎怨他们,只是叹息他们的无知与贪婪。
人心这东西本就是最难琢磨的,寒夙空活这么多年,竟从未曾将这东西看透过。
罢了罢了,好好坏坏,见过太多,习惯了,也麻木了。
手臂处,传来细微的刺痛,比起身体其他地方的疼痛,刀划破皮肤的疼痛,确实只能算作细微的刺痛。
“碗没有摆正,都滴出来了,别浪费啊。”有人心疼的喊道。
“你划的这个位置,血流的太慢了,要不然换个地方吧。”有人出谋划策。
“别,还是得让她慢慢滴血,若是死了,血就流不出来了,再者说,她人死了血说不定就失去作用了。”有人未雨绸缪。
“对对对,让她慢慢滴血,可千万别死太早。”
木黑不停喊叫,试图阻止,但无人理会。
木慧嫌他吵,直接一棍子敲在他头上,将人敲昏了。
村长看着被敲得头顶流血的木黑,有些不忍,到底是看着长大的孩子:“木慧,你下手也别这么重,到底是你亲哥哥。”
“他太吵了,不过就是敲他一棍子而已,死不了。”木慧语气冷漠,毫不在意。
她想要修行,她想要成为人上人,谁也不能阻止她,哪怕是亲哥哥也不行。
***
曲念坐在河边,微风拂面,吹动发丝。
她低头看着手中白玉笛,表情呆滞,眼中无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