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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念都怀疑,寒夙是不是在里面下什么药了,不然能这样?但转念又觉得,师尊怎么可能做这种事情,师尊她只是单纯的厨艺差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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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没有见面,但又好像保持着联系,曲念有时会有这种感觉,虽然她并不确定,师尊知不知道自己的存在。
知道也好,不知道也好,曲念很满足现状,她觉得生活突然像是有什么盼头了,尽管这个盼头遥遥无期。
但做人不能太过贪心,得此,足矣。
这天,照常,曲念一清早就出去采集露水,她从不施法采集,每次都是手动采集,这是给师尊的东西,她不想偷懒更不想敷衍,给师尊的必须是心意满满的。
所以,哪怕天天起个黑早,曲念也还是兴致勃勃,丝毫不愿懈怠,哪怕是一天的懈怠都不行。
今天起得有些晚了,但也不算太晚,曲念加快脚程,将采集好的露水,送至寒夙房门前。
刚放好,就听屋内传来动静,然后,门“咯吱”一声,被打开了。
曲念愣住,手一抖,险些将露水打翻。
平日师尊不会起这么早,不对,是自己今天起晚了,所以才会撞上的。
曲念来不及躲避,只能站在那里,一时间站立难安,不知道是该拿着水杯离开,还是站在这里等待宣判。
师尊会生气吧,曲念惴惴不安,一方面抱着希望,一方面又觉得希望不可能存在,更多的,应该是害怕遭到师尊的责难或者恶嫌。
她很害怕看到寒夙那恶嫌甚至憎恶的眼神,那仿佛是在被人生生凌迟,痛却无法反抗,只能硬生生的受着,躲无可躲。
曲念低着头,因不安因紧张,指节分明的手指紧绷的握着杯子,因为过于用力,手背露出青筋。
寒夙伸手,曲念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
寒夙凝着她,将她的小心翼翼,惶恐不安尽收眼底,心中默默叹息一声。
寒夙什么也没说,伸手要接过她手中的杯子,曲念没有反应过来,还紧紧握着杯子。
场面就变成了,寒夙要拿那杯露水,可曲念握着不肯放。
“松手。”寒夙声音略带清冷。
曲念恍惚回神,连忙松开了手。
寒夙拿着水杯,往屋内走,走至一半,突然停下,微微侧头,道:“一杯有些少,下次多采些。”
原本低着头的人,猛的抬起头,眼睛亮晶晶的,惊喜之余又觉得不可思议。
可房门已经关上了,她看不到师尊了,无法分辨刚刚师尊说这话时究竟是什么表情,也无法分辨,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是什么意思呢,曲念苦思冥想,站在门口一直想。
意思是,师尊其实是一直都知道那露水是自己送的,还有门口的那些小玩意,她都知道是自己送的,知道,并且有时候还收下了,知道,并还觉得自己采的露水少了。
师尊愿意接受自己的东西了,师尊会使唤自己做事情了!!!
曲念激动得险些笑出声来,可是隔着一张门,笑的话,师尊肯定是会听到的,但是……她还是笑了,因为忍不住,不止笑了,还原地蹦跶了一下。
“我知道了,我明日会采两杯!”曲念在外喊了一声,不敢太大声,但音量也足以让里面的人听到并听清楚。
里面的人没有回应,但曲念不觉失落,高高兴兴,一蹦一跳,最后一步三回头的离开了。
寒夙听着渐远的脚步声,叹了口气,她也不太明白自己究竟是在想些什么,原本是想分割得一清二楚,再也不要相见再不要牵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