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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有一天,曲念无意间在寒夙的手帕上看到了血,那是她咳出来的血。
寒夙从不言身上的疼,就让身边人以为她真的不疼,七分的疼她能装的只剩三分。
曲念捏着那沾血的手帕,缓缓握拳。
曲念去找墨止沅,询问病情,墨止沅并未隐瞒,她言此病本就无药可医,反反复复,能靠那些珍惜名贵药材维持成如今模样,已是最好的结果了。
修为不至五阶,寒夙便不可能脱离此等痛苦。
曲念不知该怎么办,只得每日更加细心的观察,若是哪日,师尊连书都没心思看了,只是发呆,曲念便知,那时,她痛的厉害。
可知道又能如何,半分不能替其分担。
曲念无时无刻都在怪自己,若非当初逼得太紧太过,师尊又怎会服下隐匿丹,研制这东西的人若是还在,曲念定要将其碎尸万段!
曲念的担忧懊悔摆在脸上,虽有伪装,但寒夙一眼便可瞧得出。
“倒也不必如此,服下那隐匿丹时,我本就做好了准备,不怪谁亦不怨谁。”寒夙忍着咳嗽,皱眉缓了好一会。
曲念有些手足无措,又是递水,又是递手帕。
寒夙轻笑:“无妨,这些都已习惯,倒也不觉多难受了。”
寒夙在安慰曲念,可曲念越听心越疼的厉害,她宁愿师尊不要安慰自己,责骂都好过安慰。
可寒夙向来都不忍真用狠话来责骂她。
“到时间了,该药浴了。”曲念盯着时间,什么时候吃药,什么时候药浴,什么时候该走动一下,通通一刻不差的盯着。
寒夙有时拖了一会,没喝药,曲念不敢催,就在身侧来来回回的走,比寒夙急了不知多少倍。
寒夙每次瞧她这模样都觉无奈,本想过会再喝的药,也会在她急切的无形催促下,提早喝下。
这段时间,因病情加重的缘故,不光要喝药还得药浴为辅。
“水已经放好了,师尊一人能行吗?”曲念问。
寒夙点头,走进房间,关上房门。
曲念在外等着,心思却不怎么安宁,从窗户可以隐约看到里面的影子,可看到里面的人解下腰带,褪去衣衫,进入浴桶之中。
透过窗户,只能看到一个很模糊的影子,这些具体动作,都是曲念从那影子之上联想而出。
她不敢多看。
不敢多看,又想看,矛盾的思绪来回拉扯。
当然,寒夙药浴时,莫小仟早被曲念赶走了,哪怕是透过窗户的一个模糊影子,曲念也不许谁看去。
“砰”,屋内忽的传来一声响动。
曲念猛的站起,“怎么了?”
屋内久久没有传来回应,曲念急了,想要冲进去,手都推到门上了,却又顾念着什么,没能推开,只在外面喊:“是摔到了吗,师尊,师尊……”
曲念在外焦急的喊着,但迟迟得不到回应。
不行,得进去看看,曲念不再犹豫,推门而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