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壮汉喘着气,回答道:“许小官人,这里面的水质还是浑浊的,得彻底清完了泥,再撒上石灰,井水才能用。”
他们是做这一行的老手,比许黟更懂得如何清理井泥。
许黟闻言,就道:“辛苦两位。”
“嘿嘿,不辛苦。”其中一位笑道,“我们也是拿了小官人你给的工钱,自然要把这事给办好。”
许黟颔首,接着问道:“还有多久能清完?这石灰需要备多少?”
石灰他家里有,就是不知可够。
壮汉说道:“再过半日,这井就能清好,石灰也不用多,要一斗就够了。”
许黟道:“好,我来安排。”
两名壮汉歇息一会儿,又换着人下去清理井低的淤泥。
见着两人如此辛苦,许黟不由轻叹,无论哪个时代,基层的百姓赚钱都是艰辛的。
为了这几十文的工钱,半个身子泡在冰冷的井水里。
许黟沉思片刻,转身就去到灶房。
灶房是阿旭在负责管着,他这两日先跑来收拾,把灶台清理了出来。这会,灶房里的灶台是能用的。
许黟前脚刚踏入灶房的门,后脚阿旭便眼尖的看到他,小跑的过来。
“郎君,可是有什么要忙?”阿旭问道。
许黟摇头:“没事,我自个来就好。”
他拿出襻膊挂到脖子处,把两袖撸起来,蹲下身,刷洗沾着泥的生姜。
许黟有时候发现,自己什么都做不了,只能尽可能的给他们熬煮一些驱寒的生姜汤。
生姜汤做好的时候,外面的天色渐渐暗沉下来。
他出来,将视线落到天空。
今年初春的雨水,还没落,想来也就在这几日里。
春雨将至,城外的农人皆是满脸期待着,待春雨过后,春播便要开始了。
*
庞宅,回廊小亭,炭炉上的陶壶咕噜噜的冒着响。
庞叔提着陶壶,给对坐下棋的庞博弈和潘文济沏茶。
庞博弈落下棋子,端着茶饮了一口,缓缓道:“你可知,许黟这几日要入住新宅?”
潘文济翻了一白眼,心想我应该知道?他说:“怎么,这许黟入了你的眼,我也要时刻关注着?”
庞博弈看破不说破,直接道:“你备了什么礼?”
“还有什么礼,送给晚辈的东西,便就那几样。”潘文济说完一怔,旋即就知道自己被庞博弈给套话了。
他也不气恼,笑笑道:“莫非这小子给你送来帖子了?”
庞博弈闻言笑起来。
这时,旁边的庞叔开口了:“潘郎君有所不知,这几个月里,大郎与许大夫走得近,连着送了好些药酒过来。”
潘文济皱起眉头:“你这身子,还能饮酒?”